【九辫】盼雪(15)

越听我便越心惊。原来不收女徒弟是角儿师门定下的规矩。难道他一直都知道，我其实是个女儿家？
“是，我早就知道她是个女孩儿了。”
角儿淡淡的开口了。
我就愣在了原地。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在骗他。
“可那孩子，活的太艰难了。她为了活下去。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命，拦我的马车。她求我让她活下去，我又怎么能不答应啊？如果是他在的话，也一定会让我收留下来的。”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没有一个人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那师父他…他知道吗？”
“师父知道了。从收她的第一日，我便跟师父说过了。也已经领过罚了。”
“师父同意了？”
“没有。师傅只允许我教她，却不允许他承认是我的徒弟。”

所以那条规矩。是他早就预料好的结局。是吗？
“行吧。辫儿。我相信你自有分寸。可你还在等他吗？要我说你不如就放下吧。”
是在讨论那个人吗？本来打算离开了的我又重新停下了脚步。
“你叫我如何不等他？我又如何能放下？无妨，我也不是在白等。他跟我许诺过了。到时候会来接我的。”
“你也知道。那是空话。是根本不可能的。”
什么空话？许诺了什么？这些我从来没有听他提过。
“别说了。你们也知道劝不动我的。”
“我们是心疼你太辛苦了。”
“我不辛苦。等他。我甘之如饴。”
这大概是跟了角儿以后，第一次接收到有关于那个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