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 “考不考虑去地底下当个鬼差？”(5)

至于胁迫他的那个人，声音沙哑，又带着缉妖司的木牌，是谁不言自明。
至此，一切似乎真相大白。缉妖司里一个本该公正严明，守护人间灯火的捉妖人，成了手握权柄的败类，惹出了这桩桩件件的命案，是这一系列事情里该抓该审该杀的万恶之宗。可唯独临仙河上那小公子的性命仍是找不着债主。
夏夜里弥漫的血腥味，混着画舫里的脂粉香，总似有些挥之不去。
好像那冤魂沉进河里，就此被灯红酒绿一层层镀上油滑的污垢，又被歌女落下的手帕轻柔抚摸，永远地成为了河上那温软歌声里，数美争头筹的一部分。

“人心只是个幌子，他要的还是小孩血。”鬼面慢悠悠端着一盏茶坐在凉亭里，“裴兄，方世初志向可比你远大，你们还在这兢兢业业地捉妖，人家可是连昆仑君魂魄都找上了，想直接灭了妖族。这要是给他弄成了，还要什么缉妖司。”他笑了笑，“哎，等你这饭碗保不住的时候，考不考虑去地底下当个鬼差？”
裴文德推开他，对李念道：“上一回我没能收得了方老板的腰牌，缉妖司法器他仍可调用，不一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过这样也方便我们找他，只要有法器一动，立刻通知我，要尽快把他抓回来。”
经此一事，裴文德和李念二人对先前龃龉也揭过不提。小姑娘别无二话，答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