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 “考不考虑去地底下当个鬼差？”(2)

鬼面：“……”
听一只狼骂人是畜生，还真是有点微妙。
他拿胳膊肘一戳裴文德，转头看他：“他骂你。”
裴文德：“……”
鬼面：“我怕你听不出来。”
裴文德额头上青筋跳了跳。鬼面大约也估摸出再招惹下去，这捉妖人可能会动手打他，于是向前走了一步，对狼妖道：“这么着急死？地底下是有老情人等你还是怎么？你就不想再见见儿子？”
狼妖一滞，忽而怒目圆睁，后腿微微曲起，做出一副攻击的架势：“……他刚足半岁……刚足半岁！我死还不够吗？”
“你家那小孩儿认了我当干爹的，没人要他死。”鬼面走到他身侧蹲了下来：“我虽然名声不好，不爱给人主持公道，比不得黑袍的那个，不过有柄斧头在，这里也没人能威胁你。有冤申冤，有仇报仇。”他扶了扶面具，扭头看裴文德，微微一扬嘴角，“你今天能说出个花儿来，我就把缉妖司首领杀了祭天。”

李念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尚不能完全接受那个约着她一道喝酒的“美人哥哥”竟然是白袍鬼王。她一时分不清这话是真是假，伸手把裴文德往后扯了扯。
狼妖又想扑过来，最终只是被金线绑住。他警惕地盯着鬼面，似是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没有别的选择，便把利爪指向了裴文德：“这捉妖人……他以小儿性命相威胁，要三颗童男女的心，和一个花妖手里的宝珠。”
李念有点不知所措：“裴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鬼面看了裴文德一眼，继续问狼妖：“具体呢？天底下习法术的凡人绝不都是为了捉妖，你又怎么知道他是捉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