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痴人戏（孟鹤堂周九良同人文）九(2)

那场戏二爷替我唱了，因为二爷，来的观众也未有闹场。我在台下坐着，本想着等他下了台，恭恭敬敬的赔个不是。可我鞠躬道歉时，他却把我扶住了。
“你若唱了，我才觉得我帮错了。”
那日他分明是青衫折扇，可却一句拉着我出了心结。
同一片天空下，四人在花海里喝着茶赏着花。那三人欢闹着，九良则一人默默独饮。九熙一直知道他这个哥哥高傲不爱说话，可今日却看着更愁苦了些。他抓了大把的花瓣悄悄的移到九良身边，“哗”的一下，倾盆的花瓣散了下来。
九良看着九熙的笑脸也不恼，伸手扒拉着落在头顶的花瓣。看他没有生气，九熙也装模作样的帮他摘，“三哥，你若是心情不好”，趁着他放松警惕，九熙猛使劲呼噜了两下九良的头。“也不可以揍我”，那家伙倒是快，话音还未落，人就跑出去好远。
九良笑了出来，他那样儿像极了平时鹤堂逗他乐时调皮的样子。
没多犹豫，放了茶杯就去追，可还没跑两步，就看九熙被九郎擒了去。九郎揪着九熙的耳朵，九熙挣扎着，“咿咿呀呀”的，喊着疼。

“这般没规矩，你可还当他是太子啊”，九郎训着。
听见太子两字，九良停下了脚步，笑脸一下收了回去，挥了袖子，“九郎你放了他吧，他也只是看我闷，过来逗逗我罢了。”
“若是闷，那就比射箭吧。”那南公子不知从哪取来了只箭头，摆在手里玩弄着。
“那就射箭吧。”
箭场上三人举弓瞄准，那箭依次出了弦，靶的那边有太监记着数。轮到那两人，“九环”，“红心”，那么准确的轮着，从未出个三。可九良，他好像比的不是射箭，而是力气。“一环”，“四环”次次不准，可箭头次次穿心，好像要射穿了那靶。
“他不来，我就不唱。”他也想比准了些，可脑袋里全是鹤堂的声音，他专心不来。干脆，最后一箭，他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轻轻说着，“你可比准了，这箭出了弓，就再没有回头路可走。”
“唰”的一声。话音刚落，箭出去了。
“红心！”那计数的太监喊着。
再睁眼，那箭射穿了靶。
我没卸戏妆，只脱了戏服。今儿，毕竟是要我唱戏的日子，不能毁了这意境。他们未曾说我，可我心有愧意。躲了人，拿了壶酒，拿了盏杯，靠着那老槐树，随地我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