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皇(2)

“不要忘了当今天子也姓高!”吴昊冷笑，“虽然你们高家几百年前就与他们没了瓜葛，但毕竟七百年前还是一家，程家哪来这个胆子？这往重里说就是僭越!”
“是因为天子的支持？!”高公子一下子明白了。
“是，天子的支持。”吴昊点头，“因为你们家，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他威胁到了天子的统治。”
“它？”
“是‘他’，也可以说，就是你!”吴昊一句话石破天惊。
“我？为什么是我？”高公子这下子真的惊了，为什么是他？难道是他害得高家满门被灭？
“因为你，身上带着龙运!你出生那一天，整个天启微微震颤，有九龙九凤之气在你高家府邸前徘徊了三天，整个天启都可以看见。”吴昊说，“我本不想告诉你这件事情，但这是事实。”
“那为什么不那一年就灭了我家，非要再过十几年？”高公子平复一下心情，问。
“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天子会承认自己是假龙吗？会承认你是真正带有天命的人吗？”吴昊冷笑，“第二天就有谣言在天启传出，说那天晚上天子亲至高家，心中突然悟道，固九龙九凤翱于青天，铎铎其鸣。”
高公子沉默了，他已经差不多明白了。

“但天子本打算放过你们的，因为那天晚上，天子真的亲临，但却是带着朝廷里的术师来的，他们剥夺了你的‘气’，嫁接到当今天子身上，如此一来，他就是真龙了。”吴昊继续说下去，“天子念着你父亲这么多年的勤勤恳恳，和对此事的配合，决定放过高家，直到十三年后……”
“程家向天子揭露了你父亲对别人说起过这件事，最后还传到了他们程家耳中，天子自然震怒，特许了程家一切权利。其实天子也不怎么信，只是如果你父亲真的死了，秘密，自然就永远不会被发现了。”
“这件事当然是程家编造的，你父亲在那天晚上之前找到了我，把你托付给我，请求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于是那天晚上我带你去看了灯会，你家的大火就随着灯会的烟火一起燃了起来。后来你找到我说你要走了，让我每个月去一次那个酒馆，等你回来。”吴昊一口气说了全部，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子。
“是因为我吗？”高公子问。
“不是，是因为欲望与嫉妒，高家在那个位置呆了太久，会有人想要取而代之的。”吴昊回答。
“我需要你的帮助。”高公子再次说。
“可我只是一个养马的，除了养马我什么都不会。”吴昊自己从腰间掏出个酒壶，自在的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