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戏(3)

酒早已过了三酌
当余阳把手中的可乐对向老牟时，老牟的脸已轮着被几对人马弄得火红，“老牟”余阳对着趴住酒桌上的老牟说道。
老牟慢悠悠地抬起头“余…余”
余阳”余阳回答道。“来我敬你一杯，老同学，多年不见了”老牟爬起来举起酒杯，刚要与余阳来一个干杯，他却停住了，“你……你喝酒……可乐不仗义”
余阳笑着回应“你忘了我酒精过敏”
“酒精过敏的是他，不是你”
老牟突然刚吼道，喧哗声一下停止，全部人的眼光转向老牟。
沉默…
何羽推开人群走向老牟笑着说到“老牟，你喝多了瞎叫什么…余阳没事。”
老牟一把推开何宇：“我TM醒的很，何羽，你给我一边去”何羽知道这场面，他止不了。
老牟眼睛迷离，但又一刻不回的看着余阳，“换酒”说着他手晃忽着从桌边拿来一杯二锅头，把余阳手中的可乐倒了，慢悠悠的把二锅头继上
“喝…”老牟说到
余阳把二锅头放在一边，准备换雪碧“我酒精过…”
“喝”老牟又一次吼道
余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干净的脸上毫无波澜，放下手中的雪碧，拿起二锅头一口闷下去
老牟笑了，脸上的皱纹扭成一块干巴巴的皮，笑得弯腰抱着肚子“咳…啊…哈哈哈哈”

“你喝了，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余阳没来，他没来…啊”
何羽走前去扶他“你真的醉了”
“我没醉，你们才醉了，从他进来起，你们就都醉了”老牟的手颤抖地指着余阳：“余峰，何必自欺欺人，你们何必去骗自己。”说到“你们”时老牟的手，又开始向众人乱指。
“余阳就在这，你别瞎说”有人叫道
“余阳死了”
“什么15年的同学会，谁也不能缺席？他死了呀，看着他弟弟，你们不别扭吗？让一个未经历一切的局外人来代替余阳很有趣？让你们很知足吗？
“什么精神上的安慰，你们不害臊吗？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回来了，五年过去了，这就是现实，活到30多岁了，你们不懂吗？”
没人敢出声，也不知道是被老牟一下子的发怒经到了，还是全体又回到痛失友人的那一天。这感觉就像猛的从一个梦里让人扯了出来。梦里什么都有，而现实呢，不过一片贫瘠
有人自觉地关掉了聚会的背景音乐，现在会场能听到的也不过只有街上汽车驶过来的风声罢了。余峰看着哥哥生前这些老同学实在不知道如何收场，只能呆呆的立在原地。良久，老牟拖了把椅子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和打火机，把烟叼在嘴里，老练的点上火，食指与中指夹着烟嘴，深吸一口，烟头的火星一直燃到烟嘴时，他才把烟放下，接着是一股浓浓的白烟，从他口腔与鼻道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