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幽灵（五）(2)

——回答于彻的只有关门时传来的吱呀声。
于彻直到现在才有时间认真地审查这个房间，在不知多长时间的昏睡后，他的大脑意外的清醒，能察觉到一些平时自己所不能察觉到的细节。
于彻踱步到门前，仔细地看着门把手，把手和门连接的轴体满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污渍，把手却是异样的干净。整扇门是实木材质，这在科技极度发达的现在很是罕见——木材的纹理被雕刻得十分精致，只是烟草的味道已经深深地沁入木材，掩盖住了原木独有的清香。
周围的墙壁似乎是大理石的材质，仔细靠近一看却发现只是一层设计精妙的壁纸，在这个较为昏暗的环境里，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很难看出它的真正模样——好在于彻观察的足够细致，才能从墙角微微翘起的壁纸下看出端倪——壁纸下面竟还是实木！
“怪咯怪咯，这四周全是木制的。”于彻看着脚下的嘎吱作响的地板，它似乎饱经岁月的洗礼——与干净又苍老的地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地板缝中的点点嫩绿，它们绽放出勃勃的生机，牢牢地吸引住了于彻。
“我有几年没看到过绿色了？”于彻这么问自己。从进入组织以来，到外出历练结束，他从没见过真正的植物——要么是三位虚拟投影，要么是做的毫无生机的标本，它们都远远比不上眼前的生物。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在一个空荡荡的房子里看到！
“嚯，你们能在这个老烟鬼的烟雾里生存也很不容易啊！”被烟味困扰的于彻对着脚下的难兄难弟说道。

和组织里高耸的穹顶不同，这儿的屋顶虽然不是很高，但却不像前者看的十分清晰，看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盘踞在上面，但仔细一看的话，却只能看到模糊的深邃。
“怪咯，这天花板又是什么玩意儿啊？”于彻不得不感慨了一句，自从见了陈琨以后，他的三观刷新得很快，但比起在组织里这个速度也算是慢的了。
于彻很想看看天花板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惜——组织发的腕表虽然功能多样但却连照明这样基本的功能都没有，他只好作罢。
即使烟味的源头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但无处不在的颗粒感还是充斥在于彻的鼻腔中，消磨着他的好奇心。
“妈耶，这房子怎么这么大啊……”于彻腹诽着，刚进房门的他还没有意识到房子的真正空间，如今他被房间的真正大小所震撼到了——难怪整个房间就放那几样东西，倘若真要放东西，他于彻好几个家的东西都放不完，估计也只能塞满房间的一隅。
终于，于彻放弃了观察。他躺倒在沙发上，享受着柔软棉花包裹着身体的感觉。长时间细致的观察确实是一个体力活，此时的于彻迫于疲惫的身体和被烟味熏得发酸的喉咙，再次入睡——只是这次，那个笑眯眯地盯着他的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