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善从良（下）(7)

"再过多少年，我那时在天桥上说过的话，都不变。"他看着秦善，轻轻地说道。
秦善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瞬。
那天在桥上俯视着华灯璀璨车流滚滚的街，她笑着问他，还要接着喜欢她吗？
当时周九良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ROSE酒吧的名字是你在说你自己。"他说。
"你就像朵玫瑰一样，开的漂亮，开的妖艳。但是生了一身的刺，偏不让人随意摘取靠近。"
做出一副恶毒狠辣的样子，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有无数条不善良的选择可以让她过的舒坦，但她依旧选择了善良。
"你可以干脆一走了之，不用管奶奶的死活，毕竟她和你无亲无故。"
"你舍不得掏钱买件新衣服，看见驻唱的姑娘没钱回家，却能毫不犹豫的掏出钱来给她买回去的机票。"
"我不觉得这样的姑娘不是什么好姑娘。"他看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秦善被他盯着，一时怔住了，第一次生出了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竟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回过神来，掩饰性的尴尬一笑。
周九良看着她，很温和的笑了笑。
"当然要。"他坚定的看着她说。
"我看到一朵玫瑰漂亮，我自然乐意看着她一直那样娇艳的开着。我不必要非把她摘下来带回家，我可以一直守着她，为她施肥、浇水，让她一直自在的开着。"
"只要看她好好的开着，就足够了。"
多年前的话语至今仍犹在耳，多年前的场景至今依旧历历在目。
秦善回忆着，心里思绪翻飞。
"周九良。"她回过头，看着她旁边的人，觉得过了十年，他倒是越发显年轻了。
"有花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她看着他，嘴角略带些笑意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