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起剑(5)

借着风力不知跑了多久，到城郊的林里，他一甩手，锐雯赶紧揉起手腕。
“现在你变成玉剑弟子要抓捕的人了！”
“那又如何。”
“我们剑派与皇家一直来往，他们要抓你等于天下官府要抓你！怕你是寸步难行了。”她挠着头，来回踱步:“没想到这次他们动了真格……还告诉了其他所有在外的弟子要把我带回去……”
“你的剑呢？”他垂着眸子看向她，直截了当地打断她。
她眼神有点飘忽，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太重了，懒得拿，就没有唤出来。”
“哪一个更重?”他继续问道:“是你的剑，还是你的过往?”
“你到底是谁?”
“素马长老的弟子。”
锐雯的心狠狠一颤，随后咬着牙说到:“是我杀了他。”
他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干脆地承认，眼看着她一向清澈如溪泉的眼神变得深重似井。他又皱起眉头，谨慎地盯着她:“好一个修道剑客。”
锐雯苦笑，“我从小到现在，执剑这么多年，只杀过一个人。你……动手吧。”

“唤出你的剑！”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愤怒地低吼。“你逃避不了的。”他的声音好似让人不可回绝。
风卷起地上的枝叶，涌动着林木，唤起了锐雯多年来该有的警觉，本能地分出半步微屈双膝，以在风中稳住自己，剑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危境，幻形被她握在了手里。
“我求他把这把剑打碎。”
“是吗？”他挥着剑向她刺来，咬牙切齿:“我此番就是为了结你这个杀害师父的凶手而来。”
锐雯眼里含着泪，望天一笑，左眼泪珠滑落下来:“好。”
眼看着剑就要刺进她，她身上忽然泛起刺眼的金光，一股力量将他震开向后踏去。顷刻间，她变成了利落的银发，肩甲和衣装变成了深金色，靴腿和护臂变成了晶白，金纱随风飘舞，像了仙女却又被锐利的眼神蹉去了柔弱。最引人入胜的还是手里那把嵌着元灵，剑身纹路精致细腻且不带任何旧损的剑。
“哼，原来是杀了亲哥哥的亚索。”她盛气凌人，这无疑激怒了他，他再次挥剑与她过招，她轻松得接招且格挡，风越来越疾，她身上的金纱随风和她的招式飘得凌乱却柔美，可此时让人无暇欣赏。“你以为杀了我，你就能少一个包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