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幽灵（四）(3)

“那会不会存在地震波被阻隔的情况呢？那样仪器就检测不到了，不是吗？”
“琨哥，你可真能说啊。”
“怎么了？”陈琨的声音有些怨气，自己的推测总是被推翻，这让他很不好受。
“地震波怎样产生的，你怕是又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陈琨平复了心境，想要知道自己的漏洞。
“唉！”于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地震波是指从震源产生向四外辐射的一种弹性波。地球内部存在着地震波速度突变的几个面，它们将地球内部分为地壳、地幔和地核。而地震发生时，震源区的介质发生急速的破裂和运动，这种扰动构成一个波源。地球介质又具有连续性，这种波动就向地球内部及表层各处传播开去，形成了连续介质中的弹性波。而你说地震波被阻隔，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要有震源，再怎么样也无法彻底阻隔地震波，仪器总能检测到的。”
“哦……那地震有几个震源啊？”
“震源只有一个啊……”
“哦……”
“只要地震发生，总有地震波的。地震预警部门也总能赶在地震波到达之前通过电信号把消息传给未波及到的区域的。”于彻自信满满地说道，他受过的教育给了他充足的信心。

“哦？真的吗？”陈琨的眼睛盯着于彻，“你再重复一遍你说的第一句。”
“只要地震发生了……怎么？”
“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吗？”
“啥？”
“要是整个城市全部都是震源呢？”陈琨笑眯眯地看着于彻，好像他已经获得辩论的冠军，“也就是说，所有震动几乎是同时发生的，根本没有传达的时间差——也就没有所谓的‘未波及’区域了。”
“这……”于彻一时语塞，“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一整座城市同时发生地震呢？”
“如果真的是呢？”
“如果真的是……”于彻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留下来了，他已经意识到陈琨所说的问题了——而如今刚刚接触到这一可能的他背后的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衬衫。
“如果真的是——”陈琨眯着眼，像是一只玩弄老鼠的猫，怡然自得地看着于彻颤抖的脊背。
“那就根本不是地震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陈琨彻底在沙发上摊开了身体，放肆地笑起来，他想起他在第一次拿到箱包的时候，他的表情和心理跟现在的于彻怕是没有区别——一种世界崩塌的大恐怖和禁锢心境解放时的轻松混杂在一起，构成一种奇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