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哉同人】敖烈和他的小狐狸(4)

又是哄堂大笑。
在回去的路上，敖烈使劲回忆，想记住一点今晚的旖旎，才发现满脑子只有那句醉汉的疯话。
敖烈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悲哀。此生最后一次到这销魂乡来，却只记住了一个醉汉。
哦，还有一只青丘的小狐狸。
三、
“所以你烧了玉帝真君的珠子是怎么活下来？”小狐狸九月问他。
彼时，敖烈已经在驿站休眠一夜，他正坐在坊间的小馆子里喝茶吃早点。雪从昨晚下到今朝，万物在雪雾中模糊之时，小狐狸又来了。她今日仍然女子面貌，只是不再化成他形，只是白衫白发，仿佛从雪中来。
“是观音大士救了我，代价是要我等在鹰愁涧，等一个东土来的和尚去取经。”敖烈把盛着包子的蒸笼放到坐在他对面的九月面前，很是自然地说着。
九月也熟络地夹起笼屉中的包子吃了起来，只咬了一口就放到了一边。“什么！你居然想做和尚。”
“我想不想不重要。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
九月听着敖烈的话，只觉得檐下飞雪，都没他带给她的感觉悲凉。不知为何，她一个懵懵懂懂的狐狸也觉得伤感起来了。

敖烈喝起杯中热茶，那是今年春天的味道。
“喂！”敖烈突然对她说。“你别这么快伤心啊。我怎么说也是四海最幽默的龙。”他也递给她一杯热茶。
两人在檐下看雪品茗，敖烈把他如何和巨灵神开玩笑对九月讲了一遍。小狐狸被他逗得笑弯了腰。
“巨灵神是抖S，玉帝呢？玉帝也是吧。”
“不不不。”敖烈也笑了。他凑到九月耳边，悄悄道：“玉帝一定是M,他连王母都不敢反驳。”
檐下又是敖烈和九月的笑。
卖早点的老板只当两人是趁早会面的热恋男女，一听厅中男女笑声，不觉怒火中烧。自己孤家寡人在这里早起服务他人，高风亮节不说，这二位上赶着给人添堵呢是吧。
骂骂咧咧地把二人餐具一收，道：“小庙容不了大佛，您俩儿上别家店秀去。”
被坏脾气的老板赶了出来，九月往外看去，辰时已到，这座城却还笼在雪雾中，白茫茫的，分不清天与地。
“带小狐狸你上好地方去。”在这一瞬间，敖烈想起自己曾经是个纨绔的龙二代。
九月被敖烈一带，就要穿越那重重浓雾，往天上飞去。等她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趴在他的背上，而他，是一条真正的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