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祭司》『绒飒』第五章： 为什么要哭呢(3)

卷完全忽略了壳说的话，直接把朝思暮想的人儿紧紧抱在怀里，干哑的喉咙里发出粗糙的声音：“壳，你回来了！太好了！”
壳却浑身都在颤抖，挣不开，又害怕极了，直接就张口狠狠地咬上了卷裸露的侧颈，双目失神的像极了他曾经染上污秽之时。
卷却不再放手，就让他咬着，哪怕咬痕再深，哪怕血流不止，也只是闷哼一声，默默忍着。卷轻声的笑着：“壳，你是不记得我了啊。没关系啊，这次换我来让你爱上我吧。”
壳似乎没有听见，只是凭着自保的本能，一直咬着不松口。过了好久，卷的嘴唇苍白，血色尽失，只是禁锢着壳的手还没有松开，壳咬累了，慢慢的松了口，看着面前勉强支撑着的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好像自己的胸口闷闷的，很难受。
“壳，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卷无力的扯出一抹微笑，身体却完全变得疲累，瘫软在壳的身上，重重的压了上去，把壳生生的吓得不敢说话了。
风吹过，落下树的斑驳的碎影，也掩不住他们沉重的模样。
在这庄重的神像面前，任凭谁都不敢说谎，不敢亵渎。而作为仲裁委员长的十辰于更是如此，他信奉神，却不爱神，他为人服务，却不信人。这个空荡荡的法堂，困住了他一生。

刚刚踏进这里的爱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师傅在叹气，像是着沉重的负累的老人发出的叹息。
十辰于没有转身，听着这脚步声就清楚是谁，淡淡的开口：“小爱，你是来问我为什么会帮忙的吗？”
“是的。师傅，您之前不是一直反对我和飒飒救殡葬祭司大人的吗？”爱如实回答，甚至朝着他微微鞠躬。
十辰于转身看着面前乖巧的徒弟，随意的挑了挑眉，玩着手里的罗盘，声音轻巧：“小爱啊，我有没有教过你做人除了刚正不阿，还要学会八面玲珑啊。在利益面前，又有谁能逃脱，谁会不心动呢？只是看这酬劳够不够你付出代价罢了。”
他的话掷地有声，清清楚楚的被爱听进去了，可是爱默默的握紧拳头，心像被绞了一般痛，清凉的眼蒙上尘埃，却依旧不吭声。
“你不是帮飒飒编了那一番精彩的辩词吗？既然连那些细微的蛛丝马迹你都能找到，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是谁和我做的这笔交易吧。”十辰于站在爱的身旁，用手轻轻拍了几下爱的肩膀，脸上明显的戏谑也不掩饰，意味深长的接着说道，“他可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呢！你不去谢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