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祭司》『绒飒』第五章： 为什么要哭呢(2)

“飒飒，这是没有办法的。”绒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小人儿，却无法解释，只能伸出手再把飒飒揽在怀里，轻柔的吻落在飒飒的眼尾，吻去那晶莹的泪珠。
而飒飒却僵在了绒的怀抱里，慢慢的又睡了过去，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绒又在飒飒的额上留下一个早安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清楚你的一切，可比起我的自由，我现在更想你平安。只要你在，我就很满足了。这七天是我这短暂的年华里你给的最甜蜜的糖。以后，或许吧。
……
飒飒再次醒来，是这日的黄昏。望着窗外的迟归的日暮晚霞，却笑不出来。飒飒下了床，看着屋外的人在清扫着落下的尘埃。
为什么不行，我想你站在这阳光下。
“清问，现在是哪一天啊？”像是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飒飒伸手拦住了匆忙经过的佣人，很有礼貌的询问。
“小少爷，您忘了？今天是十二号啊。”
飒飒放开了那人，却蹙着眉头。我离开那天是十一号，七天不是该十八号了吗？为什么会只过了一天？
绒绒，你做了什么？

此刻的绒正安静的在轻声祷告，四周燃着十几只蜡烛，风拂过，却熄不灭。
守在这洁白的房间，看着安静的躺着的人儿，卷不敢发出声，怕吵到在梦中迷失的人儿，握着他冰凉的手，心里却是难以堪受的愧疚和心疼。
明明天生凉薄的他却为了他一次次破了规矩，却没有留住他。卷不会流泪，因为在把壳赶出去的那一天，他就没了流泪的资格。
“壳，我真的很想很想你，我想你亲手做的三餐，别人的，我吃不惯，只有你最懂我。壳，你醒来吧，我已经足够强大，我能保护着你。我错了，原谅我吧……”卷的声音却早已哽咽，身体一直在颤抖着，拾不回他们的曾经。
慢慢的时钟在走，却走不到过去，月牙白，似是那人儿般憔悴的样子，挂着淡漠的笑，壳不知何时，耳畔响着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循着声音，壳撞破了蒙在心上的那层灰色，看着低着头伏在身旁的人，怯生生地说：“你是谁啊？怎么会在我身边？快走开啊！”壳立刻抽离了被卷紧握的手，眼里布满了恐惧还有疏离。
卷还在壳醒了的这个事实中震惊，绒说过去了魔障，壳也不一定能醒过来，他甚至做好了就这样过了一生的准备，可是当他对上壳躲避的眼神，他彻底明白了，原来自己还是自私的，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想要壳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