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幽灵（三）(3)

“嗯，芬革市是最近才开始地震的，最初是难以察觉的一级，后来渐渐演变成四级，并且演变的过程极有规律。组织上担心重蹈之前几座城市的覆辙，就下达了这次任务。”
陈琨从鼻子里喷出一团烟雾，说道：“那群老不死的，之前有人就警告过他们，偏不听。我去找他们，让他们赶紧发任务，他们却说什么‘你们这个部门应该处理更重要的事情，这件小事还用不着你们过多担心，交给别的部门就好了’——不就是因为那几座城市GDP不高嘛，现在轮到GDP贡献最高的芬革市就慌神了……”
陈琨翘起二郎腿，喉咙间的不屑越来越重，“妈的，要我说，早调查就完事了。结果一个部门都没派过去，说什么‘经费不足’，以前割韭菜的时候割的挺欢，现在要掏钱反而不干了。偏要搁那拖，就硬拖，真就把穷人的命不当回事呗……”
“……”
“怎么不说了？没了？”陈琨瞥了站在一旁的于彻一眼。
“没了。”
“你小子，能不能好好分析一下信息啊？”陈琨直起身来，之前不屑的神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严肃正经的语调。他的眼睛像盯着猎物的鹰隼，锐利地看着悬在空中的全息图像。此刻陈琨的大脑正在尼古丁的刺激下飞速地运转着。

“听着，这次情况有几点很不寻常——你虽然说出了其中的一部分，但那是照着组织上提供的资料读的……”陈琨眯起了眼睛，露出老奸巨猾的神色。
于彻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那像是在市井里摸爬滚打数十年磨炼出来的表情。
“有……有什么问题吗？”于彻小心翼翼地发问道。
“问题？问题大了！”陈琨重新瘫倒在沙发上，眼睛闭了起来，露出懒散放松的表情，用最平淡的语调说出了最让于彻惊讶的话——
“你就没想过——”陈琨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浑身散发着奇特的气息，就好像是一个刚刚呱呱落地的小孩子，一边哭闹着，一边说出相对论的主要公式——懒散和精明同时在他的瞳孔中交替着，一起盯着后背发凉的于彻。
“为什么派你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