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幽灵（二）(3)

张科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但他知道队长肯定知道其中的一部分。
通过哨卡之后，周围的雾突然浓厚了起来，像是黄泉路上的寒气，一波波地侵蚀着他们的视野。雾气中掺杂着腐殖层独特的气味，就连钢化的玻璃也阻止不了它们一丝丝地钻入驾驶室内。
靠着车头前长亮的远光灯，张科勉强可以看到两边飞驰而过的指示牌——上面写的文字他一个都看不懂，但他发现每一个指示牌都比上一个被锈迹侵蚀得更加严重；而突然颠簸的车身让他注意到前方的道路已由最初的平稳变得凹凸不平，似乎已经年久失修。
“咚！”
张科听到身后车厢突然传来的的声响，一片片的，一串串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撞击着车身。
张科吓坏了。
“安心，小子。”队长扭了扭帽檐，努着嘴指向车头左前方。
张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一群群或大或小的动物正拼命地从山上飞奔而下，不要命似的撞向车头。
“这是兽潮，自从那群科学家们搞了什么该死的钻天工程之后，这玩意儿就出现了。”队长指着正前方的灯光，“看见这个了吗？它们从以前的避光变成现在的趋光……

“一个个的，没完没了……”队长打开雨刷，刷洗着被鲜血灌溉的车窗——鲜血顺着喷溅的水流滑下，滑的一干二净，就像曾经存在于世间的生命消失的无影无踪。
“习惯了就好，我做这一行什么奇怪的事没见过……”
“哦……”张科听着队长的话，心里却没有一点慰藉，反而用更加灵敏的感官感受着周围。
“咚咚咚……”身后和车前的撞击声越来越稀疏了……
为什么有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从车厢内传来的呢？怎么会呢？
张科掏出队长交给他的监控仪。
“怪咯，什么都没变啊？”张科看着手上的屏幕，里面显示着车厢内的实时情况——箱子一个个整整齐齐地摆在屏幕里的右下角——
一切都和关厢门时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