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戏》(3)

回来时，必是夏天，不再阴雨连绵。
到了那时，能否看到那几丛新开出的花。
冷风顺着窗吹来，浑身湿透的金智秀打了个冷战，匆匆拉上了帘子。眼皮有些沉了，金智秀靠着一边闭上了眼。
睡醒一觉后，天已经亮了。
金智秀缓缓起身，喉咙有些燥热，头也疼得厉害，已经到了交界处，以后的行程只能坐没有遮挡的木质马车。
“喂，磨蹭什么呢，快点下来。”
金智秀清了清嗓子，下了车，双腿无力地跌在原地。
车夫没理睬她，驾着丞相的马车往回行驶。
“姑娘，起来喝口水吧。”
一个老妇将金智秀拉起，给她递过一碗混着些泥沙的水，金智秀从没来过这种地方，看着这碗水，有些犹豫。
“这种地方，能喝上这种水已经不错啦，姑娘将就将就吧，以后的日子，比这更苦啊。”
金智秀慢慢端起了碗，盯着浑浊的水一饮而尽，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还没等到了战场就着了风寒，金智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抵达那里。
“姑娘，休息片刻，便启程吧，老妇奉命会一直跟着姑娘，一直到军营。”

气候恶劣，风沙漫天，老妇只得将粗布罩在了二人头上。
一向体弱的金智秀此刻还着了风寒，只觉得头昏脑涨，老妇与她说什么也只应付一句，这一路睡了又起，行驶了一天，到了晚间，金智秀的额头已经滚烫，吓得老妇赶紧叫车夫停步。
找了个破旧的小驿站，老妇把金智秀安置在一张床上。
“快给这姑娘喂点水，你去找郎中，不然这姑娘在路上就不行了！”
老妇苍老的双手抚上了金智秀通红的脸颊，心疼的泪落下，脸上都是沙土，淌下一道痕迹。
“还有二十多天呢……”
（三）
金智秀模糊间，仿佛看到了丞相府中那两个身影。
廊前，乳白色的小猫在和金智秀的花枝打闹。
“小鸽子，能不能别乱碰！”
小鸽子的名字是金智秀取的，因为长的雪白，毛也和鸽子一样顺滑，就天天“小鸽子 小鸽子”的叫，小猫像是有灵性一般，叫它小鸽子它便会回过头看你一眼。
金智妮抱起小鸽子，准备走回屋去，谁知这小猫身子一扭，挣脱开金智妮的手臂，向殿外跑去，金智妮气急，一边喊着小鸽子一边跟着去追，金智秀在花圃旁站着，小鸽子从她身边溜走，金智妮也与她擦肩而过，一丝淡淡的余香从鼻尖掠过，金智秀闪了个身，回过头看着金智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