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戏》(5)

“你长得弱不禁风的，为什么被送来军营里啊？”
“……”
“你在听吗？”
“啊？哦，我在听”，金智秀想了想：“我爹在朝廷当小官，犯了事，我就被送来这了。”
“原来如此，看来你就是被送来来挡箭的。”
“怎么这么说？”
“你什么都不会吧？只能拿着剑往前冲了，到时候第一个死的大概就是你。”
“我可以学啊，我会活着回去的，一定会。”
魏仲盯着金智秀坚定的目光，突然笑出了声
“就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些胡人可野蛮的很，你不吓尿了裤子就算胆儿大了，还想活着回去？”
“若我要学，你教我吗？”
野鸡已经烤熟了，魏仲撕下来一大块咬了一口
“你这样的，能学的了东西？”
“你能教，我就能学。”
魏仲撕下来一块肉递给了金智秀
“明早再说吧，我可困了。你自己吃吧。”
魏仲说完喝了一口酒，转身回帐篷睡了。
金智秀看着魏仲给自己的肉，一小口一小口吃了起来。
西北傍晚的风吹来，总是能勾起人心里的思念。金智秀嘴里嚼着没滋味的肉，看着清晰的繁星，脸颊淌下了泪。

以前她也会和金智妮看星星。
在深夜，身边的丫头都靠着柱子睡熟了，金智妮偷偷从床榻上起来，跑到金智秀住的殿里，拉着睡眼惺忪的她出去看星星。
这种时候，两人也不像平时那般规规矩矩地在椅子上坐着，而是铺个垫子直接坐在院子中，金智妮靠着她，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那时，空气很凉，四周寂静一片，连蝉都睡着了，整个世界只有她们醒着，整个天空都是她们的。
此刻，四周只有金智秀还没有睡下，或许那头的金智妮也醒着，西北连着京城的天，只有繁星替两人牵绕着。
“妮妮，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五）
“小姐，你吃一些吧，昨天就没吃多少，再这样会熬坏身子的。”
“智秀走了，我吃不下去。”
“小姐当时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拦一拦呢，小姐若拦着不让智秀小姐走，兴许还能留住她。”
“没用的，我拦着她，智秀一定会死，她去了那里起码不会要了命。”
“…既然智秀小姐不会死，那一定会回来的，她一定想看见小姐好好的，对吧？”
金智妮用手撑着脑袋，忽然开始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