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三十八）(2)

夏天才结婚，这么快就要生了。”安心：“这也稀罕吗？你比我还少见多怪。”秦智勇：“我倒不是少见多怪，不过她有心衰史，生孩子是有风险的，不知道她的医生有没有提醒过她。”安心：“她有心衰？几期？什么时候发现的？”秦智勇：“Ⅰ期，不太严重，去年夏天在咱们这儿查出来的，她来过几趟，后来情况好转了，她就没再来。”安心：“还这么年轻，是先天性的吧？”秦智勇：“不是，是过度减肥造成的。不知道这些女孩子怎么想的，什么都重要，就是命不重要！”安心：“也不能那么说，她们模特，不减肥饭碗就可能不稳，这是吃饭问题，不只是爱美。”秦智勇：“健康没有了，就算保住了饭碗，看她还能吃几口！——她这么快要孩子，我觉得不明智。”安心：“也不用太担心，心衰Ⅰ期是可以恢复的，何况她还年轻，顺利生产应该没太大问题。”秦智勇：“可她并没有恢复，下个月就到预产期，想想都让人心悬。
”安心：“你怎么知道她没恢复？”秦智勇：“我给她查的。”安心：“什么时候？”秦智勇：“刚刚，她人刚走，有几项结果还没出来，从已经出来的结果看……”安心：“你给她做了几项检查？”秦智勇：“全部！连放射性核素，心导管检查，心血管造影都做了。”安心：“这有必要吗？她只是心衰，用得着心血管造影吗？你这属于过度检查，不允许的。”秦智勇：“我想排除一下其他的情况，看看是不是单纯性的心衰，还是合并有其他心脏病。再说，他们有钱人不在乎这点检查费，你给她查少了，她还觉得你不重视她的病呢！”安心：“她很有钱？”秦智勇：“她没有，她老公有——钱少了她能嫁吗？娱乐圈和富豪榜，经常可以玩连线游戏。”安心：“除了心衰她还有没有其他情况？”秦智勇：“没有，心衰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我还是觉得玄。她原来身体底子太差了，电视上看着还不觉得，那次她来检查我一看，整个皮包骨！

这几年这种病例越来越多，有一多半是减肥惹的祸，有时候走在街上看到一个特瘦的女孩子，我都想劝她去看看心脏，十有八九心衰Ⅰ期。——还有你，安心，你体重也不够。”安心：“我哪有减肥！正常的瘦跟饿瘦的能一样吗？”秦智勇：“体重太轻反正是不行，你有时间还是来我这边查一下。不跟你聊了，我得赶紧回去。”安心：“你跑我这儿就是告诉我这个什么丹萍要生孩子？你什么时候成了追星族了？”秦智勇：“啊？我没说吗？”安心：“说什么？”秦智勇拍一下额：“看我这记性！我来这本来是想给你送个信儿，结果东拉西扯了半天，都忘了正题了。”安心笑：“而且正题不说就要走，等于白来。”秦智勇：“可不是！那，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你下部队的事，基本上已经取消了。”安心：“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在医院里也有情报系统？”秦智勇：“我听许璐说的，她听谁说的你就别问了，——我也没问，反正她爸军长，她妈处长，她的消息来源应该靠的住…
…”安心：“我下部队这点小事也用不着惊动军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