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刀博】萍水相逢(4)

复仇者忍不住反驳她：“我也杀过人，也是杀人犯。我们半斤八两。”
【一样个屁！你懂个屁！】那声音尖利起来了。【我问你，你战斗是为了什么？】
“为了生存，为了活到我的矿石病被治好的那天。而且我是战士，战士就应该战斗。”复仇者回答。
【这不就是吗？这算哪门子的半斤八两？你明明比我要干净的多！】
他试图辩解，虽然辩解的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但是你不是也有战斗的理由吗？你战斗不是为了回家找妈妈吗？”
【那都是臆想。我说过了，我脑子有问题。你难道觉得一个精神病人能分清场合说话？我现在只是实诚的告诉你我当时是这么想的而已。】
【回去了又怎么样呢？那个家已经不存在了。】
“你妈妈呢？”
【她不要我。】
“你父亲呢？”
【我没见过。】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说来话长，我理一理再给你讲。】
她不说话了，似是让情绪恢复平静，似是整理思绪。过了好一会儿，那声音才又再次响起。
【我出生在一个贫民窟，差不多十岁那年，母亲在一场大火中把我抛弃。】
【没有了母亲的我只能流浪。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可是我活下去了。】

【我为什么没有在那时候死掉呢？那样的话就不至于在以后尽干些祸害别人的事。】
复仇者轻咳，提醒博士把话题转回来。
【抱歉。流浪的时候我被人贩子抓住了，扔到了奴隶市场里拍卖。】
【哦，用来辨认的条形码在大腿根部，虽然想给你看看，但我这副样子实在是让人作呕。】
【我被一个贵族买了下来，给他的女儿做替身。】
【那段生活没什么好说的，吃饭、学习、睡觉，偶尔出席宴会，就是这些而已。】
“一直到去维多利亚留学吗？”
【是的。我和小姐一起去的。】
【在维多利亚留学的时候，有人邀请我和小姐加入巴别塔。唔，你可以理解为是罗德岛的前身。】
“你们在巴别塔里都做些什么？”
【各种各样的学术研究。最主要的还是关于源石的研究。】
【不过后来因为一些问题，巴别塔分崩离析了，就像历史典故里记载的那样。】
【再后来，就是罗德岛。然而在罗德岛成立的前一天，我成了感染者。】
【因为他们推举我为罗德岛的博士，但罗德岛的博士必须优秀、高洁、完美无瑕。】
【所以我杀了全部知晓这件事的人，包括小姐和她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