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说盟说誓(13)

说罢他也由不得背后的木门被锤得怎样猛烈，左手尝试着持起剑，便向一位落了单的黑衣人砍去。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尽管他心里对于左手持剑还很没底。这些日子他曾尝试着训练左肢力量，到现在估计多少能派上些用场。
其余的几人闻声注意到了这边，交头接耳了几句就奔他而来。他一人自然是支架不住，更不用提是左手了。刀光剑影之间，差一步就是死亡。身上已经有几处受了伤，渐渐地喘不上气了——眼见一把斧头就要迎面劈来，不知何处飞来一只箭，直直射入对方后背。
斧头“咣当”一声落了地，那人缓缓倒下，刘耀文强支着身体向上望去，––也许只是下意识地抬起头——便望见那个屹于屋顶之上的女子，脸上浮映着层层火光，手执长弓，全神贯注。身后的散乱长发融入霭霭天色，像末日来临前，天使张开的羽翼，坚定地拂动着。
他只是望着。——他知道，她就在那里。
07.
谢却满城枯荣 拜俗情多赠三月冬
落地也似心间一点红

我慢慢放下手中的弓，像初见那天一般，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但这一次不同。我与他少了一份轻蔑，多了一份天长地久的感情。
——我们是搭档。
在他身后又有一人举起了手中的刀了。我重新拉弓搭箭、瞄准，然后松手。那只箭便正中他胸口，一道血痕喷薄而出。
忘了说——我的箭术不比刘耀文的剑术逊色。
而刘耀文此刻，也会意点头，握紧左手的剑，再一次与敌人搏斗。
毕竟没了右手，还有左手和腿，以及我。
——过去是，现在是。
很快地，那十余个人便被在我们的配合之下被一尽击退了。唯一留住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打晕后绑起来，待次日送到村里的衙门审判，追问出幕后真凶。不过看起来即使是左手，对于刘耀文来说也运用得游刃有余。他一直都是那么优秀，一直是。
像回到了从前打配合的日子。什么都变了，却好像又没变。
就让所有误会与谎言瓦解在这一刻，余下的，皆是理解与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