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三十六）(2)

”文锦：“——我以为，倩玉跟你透露过，否则你怎么会那么尽力帮我？”林知凡：“我帮你是因为你遇上了麻烦……”文锦：“是不是任何女人遇上麻烦你都会帮，像帮我那样？”林知凡：“你不一样，你是老朋友，你……”文锦：“你说句实话，那个时候，你一点都没猜到我的想法？你没有一点点内疚的感觉？我婚姻出了状况的时候，你也毫不内疚，是这样吗？你老实说！”林知凡沉默半晌：“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再来追究这些……”文锦：“我只想听你说句实话！”林知凡挠挠头：“我认为那只是我的错觉，我想不可能真的是那样……”文锦：“你不愿意相信，所以你就不相信。你从来没想过，为什么我和倩玉这么多年来都没什么联络？从她告诉我她怀了你的孩子那天起我就开始恨她了，你知道吗？”林知凡：“文锦，我们别再说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文锦：“我也不想提，你以为我说这些很有面子吗？
我只想让你明白，女人想让男人娶她很容易，尤其那个男人很有钱又对这个女人有好感，就加倍容易！再精明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智商都打折扣。刘冰涛还不够精明?又怎么样！你自问比刘冰涛还厉害？”林知凡笑笑：“没有，不过我运气比他好，遇到的是安心，不是你。”文锦：“你尽管讽刺我吧，我只想帮你。”林知凡：“谢谢你，文锦。”又想上车。文锦：“那女人跟我说，她绝不会对你放手，这话她有没有告诉你？”林知凡停住：“什么？安心说的？”文锦：“没有吧？你还说她如实转告！”林知凡：“她怎么说的？——原话是什么？”文锦：“她的原话就是那样，可能有点小出入，可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怎么样，你现在对你的安医生有什么评价？”林知凡：“她的原话是怎么说的？”文锦：“这很重要吗？”林知凡：“很重要，我必须知道你是不是误解了她的意思？”文锦：

“你是说我捏造？”林知凡：“绝不是！我只是要搞明白她的态度。——她真的跟你说，她绝不会对我放手，是这几个字吗？”文锦：“你信不信都好，她就是那么说的。林知凡：“有没有上下文，她在什么情况下说这句话的？”文锦：“她临走的时候说的。一直都是我在说，她只是听，不难过，不生气，也不奇怪。听到多荒唐的事她都不奇怪，就那样，没有表情的坐着听，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以为我在编故事，压根不相信我。等到最后，她问我是不是都讲完了，我问她是不是不信，她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就站起来要走，我拦住她，问她怎么想的，她说她还没来的及想什么，等她回去慢慢想明白了再回答我，我说她不妨坐在那里想，我绝不打扰她，她说不行，家里有人等她，她必须回去。我问等她的人是不是你，她说，是她的一家人，约好了出门的……”林知凡：“她到底什么时候说的那句话？
”文锦：“就是这个时候，我问她究竟有什么打算，她说，她说……”林知凡：“说什么？”文锦：“她说，她原本还没有拿定主意，不过……”林知凡：“不过什么。”文锦：“不过既然连我这么出色的女人都认为值得花这么大代价得到你，那她就绝不应该放手。”林知凡：“她真是这么说的？——不用回答，我相信你！这是她的口气，连措辞都是安心风格！谢谢你，文锦。”文锦见林知凡急急钻进车里：“你干嘛好像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林知凡：“是吗？”揉一下脸，“怪不得安祺一直说我把心事挂在脸上，真失败！——改天请你吃饭，再见。”启动车。文锦扒在车窗上：“怎么我说了这么半天全是废话吗？你一句都不信？”林知凡：“你当心，我车子要走了。”文锦离开车身，林知凡的车急急冲出停车位，向前疾驶。文锦看着远去的车子：“这人真是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