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体列传】莱恩·艾尔庄森：第一军之主（一）(12)

“于战斗前夕，我等施以敬意。”
小队士官将剑尖直指炮艇机的甲板，随后单膝下跪，战甲在他低眉于护手时发出呼噜声。拥挤在队伍过道的暗黑天使们也同样单膝下跪，对着剑刃和爆矢枪立下誓言。
那位凡人女性已经系好了她那过大的安全带，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拿那个本应在她背包里却被没收了的照相机。透过他的眼角，阿拉韦恩看到她恼怒地皱起了眉。
“为了雄狮和卡利班，”凯宣告道。
“为了雄狮和卡利班，”其他人应答道。
这位士官站起身，伺服辅助的膝关节发出呼呼声，小队的其他人回身系好安全带。
阿拉韦恩发现自己直面着那个女人。萨维恩（Savine），凯这么叫她。她朝他闪过一丝紧张的微笑，他无视了她。凯用拳头击打着舱顶，伸向护颈上缘手动点击通讯以向驾驶舱发出准备信号。涡扇的尖啸声加剧了。那个女人低语着她自己的祈祷，舱门摇起，减弱了发射舱的喧嚣声并闭锁。阿拉韦恩长长的胡须掩盖住了一丝浅笑。她那小心翼翼的世俗用语，即便是在祈祷中，也令阿拉韦恩愤世嫉俗的内心感到好笑。她的措辞分外细致，即便是在面对接下来的恐惧感，这体现出的内在勇气令阿拉韦恩钦佩。尽管她戴着引人注目的医疗臂章，穿着用于防护的防弹背心，那个女人显然是在佩迪图斯（Perditus）之后的几十年内加入远征舰队的一位记述者。暗黑天使并不像是十六军团或是三军团——那些人拥抱这个新修会，谈论那些低级趣味粗俗渴望，让自己的成就能得到兄弟会成员之外的人庆贺，但那并不能阻止少数坚持不懈的自信之人进行尝试。

第一军团的诱惑，他如此猜想。
他闭上双眼，排挤掉外在的噪音，准备利用这几分钟的虚空飞行进行冥想。
“一支军团战斗小队由一位智库相伴随，这正常吗？”
他咬紧牙关，仍闭着双眼。“不。”
“你放在隔板上的那个……神物有什么重要意义吗？”
阿拉韦恩什么也没说，那个女人总算是安静了下来。随着一阵猛地窜动，雷鹰从着陆区起飞，厚实的机体轴转向发射舱门。那女人咕哝着。炮艇机震颤着向前移动。速度的骤然转变对于一位阿斯塔特军团战士强化的情绪而言几乎没有影响，但那位记述者紧抓着安全带，仿佛害怕自己会被扔入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