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体列传】莱恩·艾尔庄森：第一军之主（一）(9)

“第九军团甚至没有发现一个武器，”斯特涅斯说道。“连一个燧石斧都没有。”
瑞德罗斯将双臂交叉于他那宽大的胸甲曲面前。“我从未在任何地方看到过类似这样的情形。”
“根据每位宣讲者的描述，圣血天使留下了一个完美归顺的世界，”斯特涅斯说道。
一阵结构震颤声传遍指挥甲板的上层建筑，来自“无敌理性”号巨大驱动器的一阵推力为其进入行星轨道舰队锚地的最后五十万公里的航行减速。在围绕着指挥台低矮的显示屏上，都瑞尔能够看到十八艘夜黑色的战列舰图标随着旗舰减速。透过旗舰的水晶屏能够瞥见它们真实的模样，远非有序，亦不雄伟。一块脱节的定位推进器。方位的微弱摇摆。护盾失效的起伏波动闪着油光。有的船失去了传感器桅杆，或是看起来仿佛撞上过小行星。冉达（Rangda）的伤痕在它们身上依旧新鲜。而且不只是舰船。只有雄狮本人知道那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异形灭绝战对军团造成的真正伤亡。那是他所选择独自承受的负担。都瑞尔叹了口气。

他们永远都是第一军，为所有人所羡慕嫉妒，但尽管有着各自的挫折，十军团、十三军团、十六军团乃至十七军团如今全都快要在兵力和功绩上超越他们。
但他们恪守着职责。
暗黑天使永远都恪守职责。
“我希望我知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斯特涅斯嘀咕道，打断了他的指挥官的沉思。“亚空间会夺走它所享的那些船只，而有些地区总是比其他地方更加危险。不论第九军团如何声称，少数顽固的不满者企图搞破坏，这在新归顺的世界都是可以预料到的，即便是像姆斯佩尔这样表面平和的世界。”
都瑞尔朝着水晶屏上锚泊于虚空平和旋转的舰船示意，一对几近退役的重型巡洋舰上带着老式的纹章大杂烩；少量驱逐舰和护卫舰，全都在几乎完全电磁静默的状态下漂浮着。几个轻型护航舰发出相互矛盾的遇险代码，一艘是引擎起火，一艘是爆发哗变，但其他船却是怪异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