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何】向晚（上）(2)

他颇有些别扭和不适应，也想起了网上一句古早就流行的情感语录：“大大方方的是友情，小心翼翼的才是爱情。”
一开始秦霄贤还很不服气，这是谁定的规矩？
尚九熙是艺术生，众所周知艺术家比起常人天生更擅于放大自身的感官去和世界接触，所以在台下的时候他的本性偏静，而秦霄贤明显更主动活泼，只要他稍微一撩拨，何九华外向的性子便被勾出来了，和他似乎也更为亲密。
是的，何九华在肢体接触上体现的更在乎他，但其实何九对其他人、或者说其他队友态度也无差，哪怕亲疏有别，也只是上手的程度大或者小而已——这也意味着除了尚九熙之外，他之于何九华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一样。
尚九熙，只有尚九熙。
无论何时何地，台上台下，他看向尚九熙的眼神永远欢喜、永远欣赏、永远热切、也永远温柔。
他对尚九熙的感情收敛在骨子里，流露于不经意的体贴中。
何九华的亲近是秦霄贤最后的底气，但疯玩过后，他还是会安安分分地回到尚九熙的身边，划出一面墙之后将门关上，将他们彼此都关进一个谁也看不见的世界。
而每回何九华看着他的眼神，秦霄贤绞尽脑汁，最后也只是想出一个词——

慈爱。
有些东西因为独一无二，反而才是最特别的存在。
看秦霄贤丝毫没有要从自己怀里起来的意思，甚至还有想要黏黏糊糊撒娇的势头，何九华便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拉着他站起来。
“站好了。”
秦霄贤低头凑近他，顺手揽住他的肩膀：
“哥，你咋了，发生了什么？”
何九华眨眨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秦霄贤上下看了他一眼：“你有事没事儿，我还不了解你？”
老秦在平日里相较于其他人来说确实跟他比较亲近，何九华本应对此习以为常，但他却在此时此刻生出些许的烦躁。
他别过脸，轻轻地摇了摇头，又将秦霄贤推了推：“真没事儿。”
秦霄贤：“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何九华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不用，我自己走走，你也快回去吧。”
他又埋头想快步往门口走去，秦霄贤皱了皱眉，伸出手拦了拦，嘴巴一张一合，欲言又止：
“华……哥。”
“嗯？”
看着何九华看似与往日无异的神情，秦霄贤终于有些颓然地垂下了手：“……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