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过往（⑨）(2)

一旁的叶早已冲到千岁身边，他抱着没了呼吸的女孩，手足无措的唤着千岁的名字，结果只是空染一身血污。
“我做了什么啊。。。”叶拾起千岁身边的匕首，目光有些呆滞。
旋即，那份呆滞转化为愤怒。
“你杀了她！”叶快步走到落落身前,单手拽住他的衣襟。
“可笑，这周围梦靥一样的景象，哪个不是你亲手所为？”落落同样愤怒的与叶对视。
叶愣了下，旋即僵硬的环顾四周----身首异处、开膛破肚的动物，随处可见的血渍血污，以及正在失去温度的久远千岁。
“不！”叶低吼一声，举起颤抖的拳头。
这一拳最终没有打下去，叶松开落落，颓然瘫坐在地。
“你赢了，落落先生，直到最后你都相信千岁小姐可以抵挡住魔女的诅咒----她也的确做到了，是我毁了这一切。”
“我倒觉得千岁变成那样更像是心魔作怪，与诅咒无关。”
“哈。。。居然还可以理智的对话。。。我以为你现在只想用匕首刺进我的胸膛呢。”
“这样讲可能有些没心没肺，但事实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糟。”
“我不懂你的。。。。”
后半句话梗在喉间，叶瞠目结舌的望着不远处的千岁缓缓从地面爬起。

女孩按了按之前匕首留下伤口的位置----染血衣服的破口处露着白皙的肌肤。旋即她抬头看向落落，眼睛眯成美好的月牙状。
“啊。。。果然还是没死成，但这次感觉还不坏。”
叶瞪大双眼打量了千岁半晌，神情惊愕中掺杂着喜悦。
“为什么。。。”
没等千岁或者落落回答，叶突然恍然大悟般倒吸一口冷气。
“这才是诅咒的真容吗？”
“你说这是诅咒。。。”千岁低头看了眼方才被匕首贯穿的胸口后问道
“这个诅咒有办法去除吗？”
 “有啊，只要被我杀掉就可以了。”
叶笑了，脸上带着有些绝望的释然。
“我竟有些欣赏对你施咒的魔女了，完美的容器与无尽的时间----她造就了一场艺术品般永生不灭的灾厄。”
似乎想起叶的言语勾起了过往回忆，千岁的眼神黯淡下来，不再说话。
叶随即面向落落，深深地鞠躬。
“您对千岁小姐的信赖让我认清了自己行为的肤浅与武断，请允许我向您道歉，如果您需要物质方面的补偿，我愿意将。。。”
“留着宅子吧叶先生，你只要保证不再出现在我眼前就可以了。”落落疲惫的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