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鞋的自白(2)
他有一个同样邋遢且唠叨的婆娘,我第一次陪着他喝多了酒的时候,他直接上了床,我以为那女人会脱下我扔到地上。结果,我失望了,我在那双臭脚上整整呆了一夜。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又开始工作,被那个邋遢鬼踩着,东走西走,卖那份很少有人问津的保险。
回到家以后,我还是被踩着,听着那个婆娘唠叨,柴米油盐各种琐碎,我的主人被她贬低得一无是处。那脏兮兮的女人的嘴,总是能花样翻新的说出各种脏话,而且速度很快,这绝对是一种技能。
主人时常听一种叫相声的节目,那里面有一种很快的说话方式,叫贯口,那女人就完全掌握了那种技能。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了,每天都是这样的度过,这让我很是绝望。
我的同伴们也许都是在公园的跑道或健身房冬暖夏凉的环境下,短时间的劳动过后,就会休息下来。
而我,在一个完全是挣扎的环境中几乎二十四小时工作,最要命的是,这个工作环境我他妈的真是受够了!
我的主人不单单是一个邋遢鬼,还是一个窝囊废。
那份收入可怜的工作,让他入不敷出,在公司里,也是无足轻重的一个人。
他穿着我,每隔一周去一次公司,那些业绩好的人,穿的都是光鲜亮丽的纯皮皮鞋。
我感觉到了那些同类鄙夷的目光,它们看着我,但没有一只鞋是用正眼,全是白色的眼球瞄着我。
终于,我的主人失业了。回家的路上,我觉得特别的吃力,他的脚步怎么那么沉!
但我知道,回到家以后,比现在要沉重得多。
不出所料,那阴郁的时刻出现了,暴雨狂风一般,奚落,怒骂,接踵而来……
我几乎麻木了,被急促的脚步带动着,忽左忽右,忽前忽后!
主人的脚步最急促的时候,我感觉他奔向了厨房,我清醒了,突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