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无以言表(2)

“你刚才叫我……”4277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她哭着跑开了。
唐尼满脸怒气地穿过穿着红袍的上民们，在一片低头的海洋中寻找着佩妮。
“猎荒者唐尼，你在找什么呢？”荷光者手中拿着全息显示屏，站在唐尼躲躲闪闪的目光前。众人都把目光投向唐尼，使得他十分尴尬。
“唐尼？你来干……”唐尼身边一个娇小的身躯微微抬了抬头。她与荷光者正对上的时候，头又触电般低了下去。她从以前的那个大胆，与尘民一起玩耍，丝毫不畏惧律教士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冷酷，不折不扣的教徒。
人群一阵骚动，查尔斯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不论你是不是光影之主的信徒，只要你把愿望说出来，愿望合理，光影之主都会实现。”
“我没有什么愿望，我只是奉猎荒者马克的命令来带走佩妮，去参加新一轮的猎荒者竞选。”唐尼说完就抓住了佩妮的手臂，把她往门口牵。佩妮惊恐地看着唐尼，但不敢反抗。路过查尔斯的时候，查尔斯把头往唐尼的耳边凑了凑：“小心点，别忘了十年前红蔻和破晓是怎么死的。”唐尼没有回话，只是看了查尔斯一眼。佩妮只是低着头，好似向会首表达歉意。众人的目光随着他们一直出了会厅。

“唐尼，光影之主会……”被强拉出来的佩妮慌忙地低下头，做出祈祷的动作。
“什么光影不光影的，佩妮，你不是一直觉得一切都是光影之主的庇护吗？那好，我告诉你，很快你就会知道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唐尼生气地直接把佩妮身上的红袍扯了下来，狠狠丢在地上。
唐尼生气了？我从小就没见他这么生气过……佩妮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望着唐尼远去的身影，心中升起一种十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伤感。
五年过去了，佩妮在马克的队伍中已经是一名相等重要的角色，她和唐尼之间的距离也逐渐缩短，成了搭档。但唐尼却总是处于被动状态，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这让佩妮十分难堪。
也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变成一个冷酷的猎人了吧。佩妮常常这么想。
12月31日 晴
听说今天是旧世界的年末最后一天，这个时候旧世界的人们往往都会聚在一起庆祝即将到来的新年。虽然我对这没什么兴趣，但是听说旧世界时今天的晚上大家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还会出门共进晚餐，最后在新的一年来到之际赏雪。雪是什么呢？我只在尘民们看到老式CD机中看见过，大概就像是白色泡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