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五）(2)

“二十三，门口的小哥已经查过了，什么都没有。”蔡程昱当然知道规矩，向来地下生意的万事不怕命拴在裤腰带上，能活过三十的可从来没有一个会死在床上，所以来的时候就穿了白T紧身裤一副坦坦荡荡的穷酸样，仝卓以前总说干啥你得有个啥样，多恶心都得给我憋着。之前听着也觉得好笑，今天他这才明白。
“晕血吗？”
“不晕。”
李向哲勾着嘴角笑了笑不明所以的夸了句好孩子，扶着蔡程昱的腰坐起来看向刀疤男，“拳哥？”
“哲哥”，对面的人嗤嗤的一脸不怀好意，眯着眼靠在穿着暴露的小姐身上一个劲的揩油，听见李向哲喊他的时候端起酒杯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我都懂。”
“玩嘛，越新鲜越好。”
“你大概不太记得，三个月前我给人越了一批货，丝田老林子里五个兄弟枪打死了四个”，蔡程昱坐着不再动弹，走之前阿云嘎递给了他一张照片，画面里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扬着下巴盯着摄像镜头，恣意的笑。
“蔡程昱，丝田边境上的这个大毒枭，是你最后一个考核任务。”
阿云嘎交叉着五指坐在椅子上，末了一句话话说得又轻又慢，“垃圾要都扫了，干净了等你回来，你龙爸身边的椅子就是你的。”
眼下他只能学个鹌鹑本本分分的听，李向哲是就在眼前，外头四五把枪倒也是在眼前，他摸不透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也还清楚有命做也要有命花，只是这个姿势实在是变扭。手指细细长长的搭在李向哲的肩膀上，屁股不动声色的往软沙发上滑。

“小宝贝，乖一点。”李向哲回过头来也往蔡程昱屁股上一拍，气的人心里十七八个炸药全都恨不得往这人脸上招呼，嘴上还是甜，笑嘻嘻一乐，“哥，我重怕压坏你。”
李向哲点点头，也不顾对面的男人摆着手匆匆忙忙把那女人叫下去，对着蔡程昱低头一笑，“那你坐下去。”
“拳哥，聊笔生意”，李向哲转过头去，“一批货你越了，就当是你混的久的替我出手卖了，可该是我的钱总不能不给嗯？”
“什么货？哲哥的货谁敢越嗯？查，那必须查，何止还钱，要命都行。”
“哦？要命都行。”李向哲赞同般点点头，半根雪茄烟还靠在玻璃烟灰缸边上，许是刚才没熄透这会儿冒着猩红的点子腾起细细的长烟。
“是啊。”曲拳心底一空，这事情做的隐蔽，他李向哲能力再大，查也不会那么快就找到他头上，一想到多半是试探，一句肯定的话说的突然心安起来。
“说起命啊，五个人里面有一个是给拿刀戳在心口死的，拳哥你大概是不知道，那孩子长得清秀身段还好看着就不会使粗活”，李向哲压低了嗓音描述着，边说手还在蔡程昱背后若有似无的摸下去，惹的人一震颤栗。
“小嗓子细是细了些，架不住好听啊。”
“是吧拳哥？”李向哲收了力道，粗糙的大手压在蔡程昱的腰腹上，像是在生气，偏偏又抛出个问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