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五）

“我说了，这批货就这个价格”，李向哲把手指间的雪茄狠狠压在烟灰缸里，嘴里的话语到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咱俩也老朋友了，今晚上要和我玩花样？”
对面的刀疤男没正面回答，哈哈笑着打马虎眼，“大哲，聊这些干什么，哥今天给你准备一好货色，你先试试，生意可以延后聊嘛。”
“叫那个小子进来。”KTV厚重的大门被缓缓的打开。
李向哲不说话，低垂着眼若有所思的把玩着瓶盖，丝田边境地带复杂，做这么一批生意的从不止他一个可只有他做大了。舔着刀口过了二十多年，他李向哲要谁不要谁，从来不要别人引荐。胳膊随意的放在漆皮早就蹭掉了的长沙发上，李向哲微微传动了指尖黑色的戒指，不规则的荆棘刺就扎在中指的皮肤上。
他看着人变扭搅着衣服角着走进来，那双眼清澈的像清泉里的鱼，李向哲莫名的想起些什么，脸上带着落寞一笑，又回到平静。
 “叫哲哥。”刀疤男油腻肥硕的手拍在蔡程昱的屁股上，用了大力一把把人丢出去做了个投怀送抱的姿态，包厢里混着酒臭味和汗渍味，熏得蔡程昱喉咙口不停翻滚着恶心，猝不及防挨了背后一招，只好顺势倒在李向哲胸口，服了软苏苏绵绵喊一声哲哥。
“多大了？”李向哲搂着人贴在耳朵边上吹气，一双眼睛鹰一般上下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