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脑洞同人】《天教长少年》（三十八）祖孙(4)

这是……中毒？
“医生！”润玉朝外大喊了一声，忙有闻声而来的小厮，丫鬟，大夫，连大管家萧雀都过来了。
润玉让出位置给大夫，起身问萧雀：“外公并不是生病，对不对？”
萧雀叹了口气，点点头，将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
萧老从大半个月前就时常觉得四肢无力，起初只当是自己上了年纪，故而力不从心，也并未太过上心，后来渐渐的就开始手脚抽搐，后来更是直接瘫在了床上，陷入持续性的昏迷，昏迷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润玉听了这似曾相识的症状，只觉有股寒气漫向四肢百骸，忙追问道：“医生可有查出病症，施行对应的救治之法？”
萧雀摇了摇头，萧家请了许许多多的名医都诊不出萧老到底得了何病，其中不乏当年从宫里出来的御医。倒是北海帮手底下一名叫寒川的大夫说萧老并不是得病，而是中了种奇毒。
可要他设法为萧老解毒时，北海帮的二少爷王泫却狮子大开口，要以解药聘娶萧老的掌上明珠——穗禾。
面对昏迷不醒的萧老，和以泪洗面的老夫人，萧雀也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发了电报请穗禾回来，萧老如今的情况已是不能再拖了，随着他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每一次昏过去，都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老爷他不能有事，萧家无后，倘若他有个万一，南方十五郡可就再无人能镇住各系军阀了，消息一旦传出，祸起萧墙，这天下必将大乱。”
“阿玉儿……”
润玉听到外祖父的呼唤，急忙转回了床榻前，握住了外祖父向他伸来的手，“外公，我在。”
那双手曾可摧金断石，指点江山；曾经翻云覆雨，执掌过很多人的命运，可如今，它浮肿而无力，拼着最后的力气，死死紧抓着润玉。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虽然……很多的事，我……未必认同，但……我不认同的事，也未必不对……时代在变，对错的标准也一直在变，你今后……将会遇到许许多多的抉择，抉择本身可能并没有对错，只是你要清楚……你每做出一个抉择，都将会面对怎样的结果……什么该舍，什么又该牢牢地握住，死也不放……你要心中有数……”
萧隐急喘了好几口气，萧家的家庭医生连忙在一旁劝他多休息，多养神，但他知道有的话不说完，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挣着最后一口气，就是在等润玉回来。
“阿玉儿，外公并不怕死，只怕……我死了以后，院子里的花就再也没人照看了。”
他这一生，权势滔天，显赫尊贵到了极致，连当年的末帝都要忌他三分，但为此，也付出了膝下二子血洒疆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痛代价，唯有的那么点心愿便是海晏河清，那些为了他，为了萧家远嫁在外的女儿俱能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