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脑洞同人】《天教长少年》（三十八）祖孙(2)

最终只无奈地掩面泣道：“你明知这是个火坑啊，竟还把穗儿召回来……”
萧雀膝行向前了几步，亦是哽咽道：“可现下只有孙小姐能救老爷了。”
“外婆，到底出了什么事，外公怎么了？”润玉抿了下唇，出声问道。
突然有个小丫鬟疾跑了进来，脸上还隐约有几分喜色，也顾不上礼仪，只高声道：“老夫人，老爷醒了！”
萧老夫人一听，精神一震，颤颤地要起身去萧老的寝阁，却听丫鬟接着道：“老爷听说两位公子陪着孙小姐也一并回来了，他命我来请大公子，说是有话要单独交代。”
“好不容易醒了，有什么话不能等养好了身子再说吗，非得现在？”萧老夫人颦着眉，虽有不满，但还是挥了挥手叮嘱润玉，“阿玉儿，快去吧，你外公身子不好，你有分寸的。”
“是。”
润玉点了点头，快步跟着丫鬟去了。
不同于翻新了的宣亲王府，大多数时候一家人都是聚集在小洋楼里的，萧府延续着江南园林的风格，从正厅到萧老的寝阁便是疾走都要走上许久。
润玉以前觉得这条路很长很长，但多年后再走一遍的时候倒也没觉得有多长，也许是身体长高了，每一步跨得也就比原先大了，又也许……仅是少年时耐性太差。

小丫鬟引着润玉到了萧老的寝阁便自觉告退了，接着又有贴身照顾萧老起居的小厮把他往里带。
润玉翕动了下鼻子，不难察觉这屋子里还有未散尽的药味，他心里大约有了几分猜测，但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便是见了虚弱、憔悴、衰竭，看着就像行将就木的萧老，他还是那么副模样。
本来就未必有多刻骨的感情，只是碰巧做了亲戚，才有了俗世里的联系，要润玉表现出悲戚乃至痛哭流涕，也实在是难为他了。
但萧隐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似地望着润玉，声音尽管嘶哑但很平缓：“回来了？”
好似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矛盾，没有隔阂，没有不假思索的舍弃，没有含怨远走的放逐，仍是岁月安好，祖慈孙孝的光景。
可是，可能嘛？
裂镜是弥合不回原来的样子的。
萧隐见他没作声，自己轻笑了下，只是重病之人的笑在旁人眼里微弱得仅像嘴角皮肉的轻轻抽动，“看来还是怨我的。”
下人们都已经自觉走开了，润玉自己搬了个圆凳坐到外祖父榻前，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说不怨了，您会信吗？
“其实，也说不清是怨，还是不怨，只是时间过去了太久，很多东西都被稀释了。这几年，我慢慢明白过来您当初的苦心，您想把我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君主，可我并不会因此感谢您，您从来也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要不要，您只是按照您自己的想法，自以为正确的道路来指手画脚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