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戏

我自小便生得与旁人不同。说的倒不是相貌，却是我那一双可以看见鬼的眼睛。
那一日回家途中忽起大雪，我自幼便畏寒，不敢冒雪疾行，便在就近的一座破庙里躲避风雪。
破庙已是残破不堪，只能勉强挡得住雪，却无论如何也挡不住这刺骨的寒风。庙内有一老人，老人面前生着一堆火。他衣衫褴褛一看便是上了年纪。让人惊讶的是，他手中却有一个精致的木偶人，精致的小脸被如瀑的长发包裹，借着微微的火光，才能看到它美丽眼睛和殷红的唇。外面的寒风乍起，吹得那娃娃红衣翻飞，美得不可方物。
我微微的打了一个寒颤，将身上的衣服拢了一拢。老人见我这般便让我一起烤火取暖。我动了动已经微僵的双手，便也不推辞，就着老人身旁坐了下来。
许是离得近的缘故，那娃娃越发精致好看，嘴角好像噙着一抹似有非无的微笑，仿佛活了一般。我十分惊异，便叹道：“好美的娃娃呀！”老人微不可察的笑了一笑，仿佛是无声中的默许。
我盯着那娃娃好奇的问道：“老爷爷，这娃娃是您做的吗？”我将目光从娃娃身上转移到了老人的身上。
“嗯”，老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木偶人的身上，不曾有片刻的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