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炭】故事（五）(2)

更多的，仅仅是被当做玩具一样玩弄，入土为安的机会都是那么渺茫。
无数的蜘蛛丝，潜藏在视线的死角内，随时准备割下闯入者的头颅。疼痛都不会感受到，手中的日轮刀就已经掉落，眼睛看着没有头的自己软绵绵的倒下。
然后是白发小孩冷酷的眼，与身后狰狞不成样的「家人」。
炭治郎拾起无名尸体的刀，光亮的刀身似乎蕴含太阳的光辉，连握在手中都似乎能够感受那种死亡来临的错觉。
“这就是，日轮刀吗？真是不错。”
一脸兴奋地看着累，迎来的却是对方撇开的眼。
“累？”
“这种脆弱的东西，拿着有什么用？”
咋舌，炭治郎若有所失地看着日轮刀，“总觉得那在手中的感受很怀恋啊，就像是累在追寻的家人一样吧。”
“这不一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刨开一个土坑，炭治郎将鬼杀队不知名少年的尸体安然放入其中，闭眼祷告。稍微更长的时间，他偏着头，懒懒地捕捉余光内累的身影。
“想看一看，家人是什么。我觉得那应该是非常温暖的东西，暖洋洋的，像是冬日中的炭火。但是呐，累……累的家人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
“就像是东拼西凑的不规则拼图。”

“累的家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思量自己完全比不过炭治郎的实力以及无惨对炭治郎的「重视」，累歇止自己那一刻危险的心思。他暗自捏紧手中的线——那时隐时现的在炭治郎背后闪光。
“为了我，可以付出生命的家伙。”
“因为是家人，所以必须为对方付出生命。”
炭治郎低下头，好像在笑，但又好像嘴角完全僵硬。他没有注视累，眼神中的情绪波动，最终只是悲伤地看着自己脚下的无名坟墓。
“那累呢？你能够为了你的「家人」抛弃生命吗？”
“我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所以应该是被大家保护的对象。”
“累——不应该是这样的。”
炭治郎摇头，他终于将视线正式累，但是眼眶中却仿佛盈满泪水。日光离此刻升起只消最后一点时间，月光似乎将最后的光芒沉入炭治郎的眼中。累逃离炭治郎的眼，脚步不停地离开，像是在因为什么恐怖心悸的东西而逃跑一样。
胸腔内膨胀的酸涩变成飞舞的不知为何狂乱的丝线，「妈妈」看着发怒的累瑟缩上前，小声询问，得到的只是凌厉割破脸颊的攻击。
“累——”
那样子小声，那样子的畏惧，那样子的家人，只是一个外壳而已。随随便便，不知道从哪些地方随便扣下的家人，维持着累暴虐的过家家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