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CT＆李帝努』 我是花(6)

李帝努已经习惯了她无论做什么都嬉皮笑脸的样子
说着，“借我支笔。”
他没有看见
程沅南强压在眸子下的悲伤
他只想借一支笔
来学习
◎
李帝努知道
其实他也是杀死程沅南的凶手
程沅南死亡的事情，没有人关心
就像她生前一样
没有人关心过她
“你知道我爸为什么打我吗？”程沅南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难过
李帝努没有心思理她，对于自己而言，听她废话的时间，可以背好几个英语单词
可程沅南却说着
“他给我报了好多班，让我假期从上午四点学到晚上十二点。”
“他把我房间里的画都撕了，卖给了收废品的。”

“他把我的梦想扔了。”
程沅南笑了笑，似乎很开心，“他说他是在为我好。”
“挺好的。”李帝努写了半张英语卷子，随声附和着，他根本没有仔细听
“你也觉得好吗……”
程沅南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所以是我错了吗”
是谁错了吗
◎
李帝努记得程沅南死的那天
那是他第一次迟到的一天
他似乎早有预感，所以莫名其妙地睡晚了
其实他后来短暂地想过
如果他没有迟到，那天他会不会拦住程沅南
李帝努知道
就算他拦住了她
但是程沅南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从她来到青禾那一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