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雪题》（3）(4)

老鸨和龟奴对视了一眼，眼珠乱转，然后陪着笑，问道：“是哪家的公子，奴家知道了，也好好生伺候着。”
扶摇没听懂，以为是银子不够，又掏出来一锭金子：“这总够了吧！”
未等老鸨说话，阿苏勒按下扶摇，把她揽在身后，道：“我这兄弟出来都城，不知这儿的规矩，”他掏出一把折扇，径自开合，让老鸨看清折扇上的字迹，“刘太傅介绍我来的，我要三楼的沁芳所，若墨儿姑娘得闲，便让她来弹奏一曲，若她不得闲，上些好酒好菜，并不用人陪。”
老鸨像对上暗号似的，大叹一口，随即说道：“好嘞！”
阿苏勒带着扶摇上楼，扶摇这可不乐意了：“你来过青楼？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太不够意思了！你这让我很难看啊。”

阿苏勒包容地笑笑，牵着扶摇的手走进沁芳所。
一进门，扶摇就不言语了，这沁芳所到处是琉璃画彩，进房门之前也不过以为是寻常包厢，哪里想得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纱幔满目、酒盏剔透、香气氤氲、光色诡怪。
扶摇点着头说：“难怪男人们都想来这种地方，我也不想走了。”
阿苏勒还是笑，牵着扶摇来到沁芳所尽头的窗台，往下一看，扶摇不由诧异：沁芳所的前门连着的是明月楼的前厅，窗台则连着明月楼后面的阁楼，阁楼围成一个方形，中间有假山溪水，放眼望去，竟不比大将军府小上多少。
“明月楼的前厅，是妓院，后厅，是西启商贾与我青阳朝廷交易的地方，”阿苏勒凭栏远望，“若你刚才那样说法，老鸨便会认为你是嫖客，若在往日早就随便给你找个姑娘打法了。许是你生得太过标致，这老鸨也是见过世面的，还是认为你是世家子弟，于是才又询问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