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雪题》（3）(2)

已是秋日，凉意已甚，但刚练完武的两人浑身冒汗，便躺在了地上。府中佣人催二人用饭，扶摇说就在地上吃，佣人便把吃食端了过来。
扶摇见了吃食就眼冒金光，兴致勃勃地摆弄，阿苏勒看着扶摇，目光远了起来：天朗气清，草木暂荒，明晃晃的日头给扶摇的身子镀了一层好看的光圈——他人生第一次，嫌弃自己的天生绝症。
阿苏勒撑着一口气，给扶摇披上衣服：“天冷了，别着凉。”
扶摇嘴里都是吃的，含糊着说句谢谢，便把一大块东坡肉盖在米饭上端给阿苏勒：“这是我娘亲的手艺，你快吃，她好不容易下次厨，定是看我把你养得白白胖胖、所以奖励我的。”

“那你吃吧。”阿苏勒笑着推给扶摇。
“嗯……，”扶摇抵住诱惑，“你先吃，反正你也吃不完，吃剩了我再吃。”
阿苏勒笑着接过碗，在扶摇直勾勾的眼神下吃了三口，假作咳嗽，说自己还是要吃得清淡些，扶摇拼命点头，赶紧接过来阿苏勒的残羹，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饭，扶摇咬着一颗狗尾巴草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悠悠地说：“阿苏勒，你睡过女人没有？”
阿苏勒一惊，坐了起来，有些生气又有些害羞的嚷道：“那你睡过男人没有！”
“就是没有睡过，才问你嘛。”扶摇仍旧看着天空，似是很认真地思索。
阿苏勒这才明白，扶摇对天地玄黄的探索精神又启动了，并非针对自己，于是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