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丨20.选择(4)

“芸儿，想什么呢？”向青把烤好的一块肉放在芸儿眼前晃了晃，问道。
慕容霸倒了碗酒放在芸儿眼前，道：“刚才和高先生说完话就一直这样魂不守舍的，来，干了这碗酒，有什么烦心事跟我们说说。”
慕容恪正在给自己倒酒，听了这话笑着摇了摇头，“五郎，这丫头嘴严着呢。”
“我听说，前几天有人看见你和封二公子一块出城了，干什么去了？”慕容霸不管那套，继续逼问道。
芸儿觉得心中憋闷，一仰头喝干了碗里的酒，把心一横，干脆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她讲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讲的口干舌燥的。
慕容恪听完不说话，慕容霸也不说话，向青更是连手上烤肉的动作都没停过。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芸儿焦急道，“我该怎么办？”
慕容恪忍不住笑出了声：“所以这些天你闷闷不乐的，就是在烦恼这个？”芸儿看他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有点生气：“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别杞人忧天了，几个跳梁小丑而已。”慕容恪看芸儿口渴，起身给她倒了碗水。
“那可是传国玉玺啊，难道你不想要传国玉玺吗？”
慕容恪满不在乎地说：“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有资格用的人其实不需要，没能力的拿了也没用。”

“就是，”慕容霸在旁边坐的四仰八叉，“当时魏文帝没有玉玺还不是登基了？司马氏也没有玉玺，还不是夺了曹家的皇位？”
雪已经停了，芸儿托腮看着窗外挤满白雪的树枝：“那你说那些人追了我这么多年，是图什么呢？”
慕容恪拿了一只精巧的茶杯在手里把玩，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我猜跟那块石头关系不大，应该是你的身份。”
“什么意思？”
“你想没想过，为什么你身上会带着传国玉玺的一角？”
芸儿想了想：“阿爹讲过，玉玺当年被人偷偷带出宫，藏了起来，后来孙坚曾经找到，但他被杀后，就下落不明了……难道说，我的家族是受命保护传国玉玺的？”
慕容恪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如果只是想找东西，那些人就不会直接杀了你阿爹，而是应该想办法抓住他，再逼问玉玺的下落。
“所以我猜，你们的身份应该更尊贵些，尊贵到只要被人利用，就能做很多事，所以另一批人就只好杀了他。”
芸儿听得有点糊涂，慕容霸也来了兴致，两个人都坐直了身子，等着慕容恪下面的话。
“你记不记得，当年大哥曾经说过，杀你阿爹的那把匕首，似乎出自南边的皇宫？”
“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