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石（熙华）十四

十三在lof
————
Alpha能用信息素强制Omega发情迎合自己，不管他醒来后会不会后悔，对于已标记的双方来说，更是轻而易举。
何九华是个聪明人，很快就认清了现实，所有的挣扎都放在了内心，一天傍晚当尚九熙回来，他端坐在沙发上，用微笑表示想谈谈。
“你知道被标记也能自杀吧？”
窗户撒下一块菱形的光，尚九熙被这个披着夕阳的Omega震住了，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么花出去的钱也白费了。”
尚九熙又点点头。
“但我还不想死——”何九华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所以呢？”
“给我一点点尊严。”
说着这样的话，何九华的眼里却全无哀求，仿佛非如此不可。当然尚九熙最后也默许了，和其他人相比，他觉得自己对于私有Omega已经好到令人叹为观止。
尚九熙也去过两三次周期所，带排气扇的全封闭小房间，纯白色的单人床，墙上挂着随时可以播放的液晶屏，令人作呕的肥皂剧，无病呻吟的音乐，不知所谓的综艺，然而这些Omega们依然看的津津有味。
不需要任何的交流，Alpha推开门就释放信息素，Omega也不在乎进来的是谁，机械而原始的行为在这幢大楼里不停的周而复始，像是重复播放的同一段黑白默片。
和他们不同，何九华是有色彩的。
何九华大概有个不能或者还未标记的爱人，尚九熙心里有数，但他们依旧曾经有一段时间融洽和亲密。
那天，尚九熙结束一段军役，带回来一些退役礼，里面有一块新鲜的牛肉。那时候还能知道拿到手的是什么，不像现在都是处理过的，不知什么混杂的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