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杂文录 03(2)

而一个流浪汉却在这时出现在伟人街，颤颤巍巍地行走在人行道上。
寒冷的风吹在了他满是污渍的身体上，使他不得不尽量蜷缩身体前行。
“喔。。。用子弹代替雪花吗。。。。神啊。。呵呵。”杰森自言自语起来，嘴里还带着意义不明的嗤笑，但很快嘴角便垮了下来，变成了粗重的喘息。
他仅剩的一只眼睛找到了目标，路口对面就是他的目的地，一个叫做“ broken glass”的酒吧。
复古的招牌用白色铁板陪衬，镶着五颜六色的小灯泡，与周围的霓虹色立体投影广告牌相比光芒是那么暗淡，招牌上字母的紫色涂漆也早就剥落殆尽，圆润潦草的字体再么看都是好几个世纪的风格，但这块招牌也可能真的存在了几个世纪，和周围赤褐色的铁壁格格不入。
杰森对这很熟悉，从军队退役之后起的那段日子里，他每天都来这，因为这里有很多自己曾经的战友。
当自己回想起在战场上的日子时，他就会来这找老朋友聚一聚，而且这的老板人品品味也都不错，就是爱好有些奇怪。
他尝试着用拐杖撬开卷闸门，不管怎样今晚他都得进去喝一杯，哪怕是偷偷进去。然而门却自己升了起来。

门上升一半时从中探处两根漆黑的枪口，与粗糙的自制物不同，这只猎枪的枪柄是昂贵的纯木料，枪身还嵌着细细的金丝--虽然他很久不用枪了但也依旧识货。
随后一个长满白发的头伸了出来，癫狂的声音映入耳中：“哪来的小屁孩！？离八点还有两个小时！！到时候了再来挨枪子！！”
杰森看清了那张熟悉的、爬满皱纹但也不难看出年轻时有多英俊的脸。
“呵蛤蛤蛤蛤蛤蛤蛤蛤！”杰森瘫倒在了冰冷的地上狂笑起来，声音是那么的嘶哑和刺耳，仿佛指甲在钢板上摩擦般令人不适。
那个人认出了他，表情也从愤怒转为了震惊：“喔，德曼·杰森先生，刚刚失礼了，请进吧。”“蛤蛤蛤，福特先生，你还是那么暴躁。”福特搀扶起了笑得很开心的他：“上次和您见面大概是六年前了吧，您应该早就70岁了，没死掉真的太稀奇了。”“前几天从那逃出来了。”
他轻轻推开了福特的手，捡起白色的拐杖，然后走进了酒吧内。
福特呆滞了一会，随后便径直走回酒吧内，关上了卷闸门。
“需要些什么？上校？”福特将猎枪挂回装饰着鹿角的枪架上，用一块布仔细擦拭枪柄，然后又换了块抹布开始擦拭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