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之下(2)

哦，上帝，万能的上帝没有搭救我，是我已经被魔鬼蛊惑，变成了魔鬼的爪牙了吗？我脑内充满《圣经》的教诲，但一切都是徒劳。“我堕落了，变成魔鬼的爪牙，所以你才不来搭救我吗？我的主啊！”我痛苦、歇斯底里地喊着。双腿已经不由我控制，我一步步走入黑色的地狱。
出于生物本能，我闭气许久，只为几秒钟的存货。我敌不过大气，没错，这黑色海里有氧气，我被迫猛吸了一口，真可笑，氧气对我来说是那么香甜。说实话，要不是我疯狂的想法，不然我绝不会张开眼睛！我竟敢企图一睹“神明。”这绝对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我突然发觉，没有眼睛的星鼻鼹鼠是多么幸福，那样我可以一辈子活在名为“无知”的摇篮。
我在污秽的黑水里中视野出奇的好，我可以说像是晴天的海面一样一览无余。该死的，我在海里看见了一个，准确说是一头（我确信那是生物）庞然大物，外形类似老水手们所说的深海恶魔一样，浑身长满了脓疱，每条触手上还长了几个像恶魔一样的山羊眼睛。脑袋却不像章鱼那般，从视觉上可以感觉出，它不会是那样柔软的软体动物一样，它的皮肤就连脓疱都给人像是贝壳一类坚硬之物的感觉。

我虽然不是什么生物学家，但我起码知道，这个东西绝对不是生物圈可以孕育的。我根本想象不出他以什么为食，更不知道它的天敌，而且它的身体外形根本不符合生物学，物理学。它好像可以把人类创造的一切科学颠覆，它超出人类的理解范畴。
我的双腿在那时已经麻木，对，我没有逃离的想法，我想只要我想逃跑，那条触手立刻就可以把我捏个粉碎。我感到无助，渺小，就像面对人类的蚂蚁，我能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大脑空白，什么也不想不起来，什么也不想知道了。哈，这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绝望吧，面对绝对的恐惧，人类是无法抵抗的。
空洞的眼望向那头生物，眼中却燃起怪异的光。
“哈，哈哈哈哈哈，哦，上帝，原谅我所说的，天哪，她真是太美丽了，哦，你该亲眼看看，他是那么可人。我真是瞎了眼，为什么要排斥她？哦，看看她充满智慧的眼睛，那一瞬间我明白了，我学习的一切知识不是过是宇宙的冰山一角，对于她来说，我只不过是无知的猴子罢了。啊，我赞颂你，歌颂你，为你送上我的一切，我的灵魂属于你。哦，我聆听你的教诲，充满理智的哲言，好似阿卜杜拉的《死灵之书》中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