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之下

1821年6月中旬，我来到了安第斯山脉某一处山脚下。
我来这的原因很明显，你要是看到我的眼，我的脸，我整个人！你就知道，这夜晚的噩梦把我折磨的不人不鬼的样子了。
我在噩梦中梦见一片大海，不，是黑色的水，像海一样。海水黑的像墨水，发出的气味令人作呕，像是伦敦的下水道里堆满的厨余残渣。海面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浪，这让我几度认为那是平地。海面上蒙着厚厚的白纱，该死的大雾让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以至于我无法分辨白昼黑夜。
与海相对的，是一连串的山脉。我很清楚这是哪里，我可是略有名气的地理学家兼地质学家。这里是安第斯山脉。我敢拿我的上帝保证，这里就是安第斯山脉。
在梦里我有意识又好似无意识地像海里走去。我竟然没有在意这恶心的气味，这好似能腐蚀一切的恶臭，我想凡是有鼻子能感觉到这股气味的生物一定会跑远远的。气味在我鼻腔里闯荡，似在我体内乱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