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猎手(2)

“莫里尔斯，他们把我咬的很紧。”凯尔中尉喊道。
在莫里尔斯击中那架喷火时，两架喷火紧紧咬住了凯尔中尉的座机，机上的四门西斯帕诺机炮不时打出一串白亮耀眼的炮弹。“注意规避，我马上去帮你”莫里尔斯急忙去支援他的僚机，这时，一串20毫米炮弹击中了凯尔中尉的梅塞施密特109，火焰从机舱里冒了出来，飞机就像断了翅膀的鸟儿一样从高空坠落下去。
“凯尔，你怎么样?能听到吗？喂，凯尔！听到请回答”中尉在震惊之余用无线电匆忙呼叫着，尽管明白可能已是徒劳，无线电的那头只有杂波，凯尔中尉可能已经死了，这对上尉是个巨大的打击。在1941年当这场该死的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到现在，莫里尔斯中尉已经失去了无数的朋友和战友，早在1941年的东线，凯尔少尉就开始担当莫里尔斯的僚机，一路随上尉出生入死，中队里的飞行员换了一波又一波，上尉清楚的记得，越担心谁，谁就真的有可能阵亡，现在从1941年就这中队里的人除了莫里尔斯中尉就是他的僚机飞行员凯尔。两人年龄相仿，莫里尔斯上尉年纪更大一些，两个人都是有家室的人，莫里尔斯有一个女儿，凯尔有一个儿子。随着战局的恶化，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身边的战友一个个离去，下一个会是谁?平时他和凯尔经常开玩笑说我们明天就有可能阵亡，不如约定好谁先阵亡就由对方去赡养自己的父母老婆孩子，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而这次，凯尔中尉真的阵亡了。
下面是苍蓝色的大海，凯尔中尉会永远长眠在那里吗？莫里尔斯上尉这样想。这时，他拔下无线电，目光殷红如血，一架喷火飞绕到了他身后，准备发动攻击，莫里尔斯上尉猛推操纵杆，顿时飞机俯冲下去，那几架喷火也跟着俯冲下去巨大的振动和噪音让莫里尔斯上尉几乎无法查看高度表和速度表，在突破下方的云层时他向右改出，喷火顿时失去了目标，上尉抓住机会，利用短暂的射击窗口向其中一架喷火式战斗机泼洒子弹，7.92毫米子弹和打碎了驾驶舱玻璃，一颗20毫米炮弹击中了翼身连接处，将整个机翼撕下，飞机凌空爆炸了。但同时对方飞行员们也看到了莫里尔斯上尉的梅塞施密特，炮弹如雨点般飞来，四架喷火紧追不舍，一颗20毫米炮弹击中了机尾，莫里尔斯上尉感到巨大的振动，就像一把大锤猛烈敲击了机尾同时飞机失去了舵效，开始不受控制，上尉尽可能的控制住飞机，同时打开舱盖跳出机舱一朵伞花在空中绽开，中尉弃机逃生了。
喷火式战斗机环绕数圈后飞走了，大概是为了确认战果。三个小时后，上尉在大海上被水上飞机救起。
经过检查，上尉的身体没有大碍，在简单做了笔录和书面报告后就回归部队了。上尉得知在中队得知ju-52被空中火力击中，在一片麦田上迫降，学员们都受了伤，飞机严重受损，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人死亡，同时在空战海域没有发现凯尔中尉，中队将其定为阵亡，此时中队只剩4架飞机可用，而且都缺乏燃料无法出击。上尉所在的中队移交了所有作战飞机给前线部队之后之后被调往挪威休整。凯尔中尉的个人物品被寄回家乡，在整理好凯尔中尉的遗物之后，莫里尔斯上尉想起凯尔曾经说过他的家乡在海尔布隆的乡下，具体位置也可以确定，“要是战争结束一定要去拜访一下，他经常提起他的妻子，大概两人感情很好吧，他的家人收到遗物和阵亡通知一定伤心极了”在挪威的一个月里，莫里尔斯上尉常常这样想。中队里的人员闲的几乎长了毛，不断有严重缺员的中队从他们这里抽调地勤，帝国的飞机产能严重不足，尽管全民动员也不够前线的战损，而工厂遭受了日益严重的空袭而产能下降，虽然报纸和广播里还在宣扬各条战线上的“胜利”和“巨大战果”，但各项物资的短缺已经使得帝国人心惶惶，反而在挪威却毕竟轻松，现在也没有回到帝国本土的命令，所有人都不能擅自离岗，所有请求补充飞机人员和请求返回本土的请求不是被驳回就是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