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文】斯卡蒂篇 有你存在的诗集(3)

“是吗？只是想和我一起睡觉吧。”她说。
“我想游泳了。”斯卡蒂说。
她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挣脱我的怀抱，纵身跃入面前的泳池。我戴上她摘下来的帽子，低头看着杯底晃动的青梅出神。
这并非什么煮酒论英雄。酒是凉的，这里也没有什么英雄可言，不过是两个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结局的可怜人。
英雄是能站起来反抗命运的，我们却只能看着名为“分离”的死神，挥舞着镰刀，用它缓慢的步调，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走来。如果说我们和英雄还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我们都不会向神祈祷吧。
我和她都已经无神可以信仰，只是祈祷的话，什么都不会改变。但是，谁来，救救我们！
说什么陪着她，我发现我比她脆弱得多。
从始至终我都不愿意承认，承认她最后会从我的记忆里消失。因为那来自远古的不可违抗的意志，不会允许一个局外人知道它的存在。斯卡蒂已经将一生献给了与它的战斗，而我呢？我连插手都做不到，我只是被它认定为一个没有资格记住有关这一切的旁观者，目睹着斯卡蒂被海浪吞没，被卷到海底，最后将这一切通通忘掉。
“哗”的一声，她从水里探出头来，仿佛接受了一番洗礼，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

“你哭了？”
我仿佛看到了她背后浮现出的巨大的黑影。
我在岸边，她在水里，如同电影中常用的手法一样，一道无情的分界线将我们分开。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即使被拍到了同一个镜头里，也不能在一起；即使是在同一个镜头里，我只是坐在月光下，她还在泳池的阴影里。
我，究竟有没有真正走进她的内心呢？
她到岸上站起来，轻声说了句抱歉。水顺着她的发梢滴滴答答，或许也混合着她的泪水，在她的脚边生成了一小块水渍。
看着她的眼睛，我不由自主地向她诉说了这种绝望与愧疚。斯卡蒂又坐回我旁边，也不顾一身的水，又靠在了我身上。
“在这里游泳还是没有在海里舒服。总有一天，我要带你去看看大海。”斯卡蒂顺势把我的头揽入她的胸口，衣服有些湿，但是一股温暖柔软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是大海的味道，这样就能放松下来了吧？”她罕见地笑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写那些诗吗？”她问我。
还没等我回答，她就又开口说：“诗是一种美丽的语言，与我面对的那些丑陋的东西不同。虽然还不太明白那种心情，还不太会写诗，但我很珍惜在这里的一切。在罗德岛生活的点点滴滴，与你相遇后经历的种种，我想把这些回忆用最美的方式记下来，这样，以后就算忘记了，也能留下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