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互补(5)

听出话语里的酸意，展耀毫不示弱地予以反击：“你不也一样？谁能想到令歹徒闻风丧胆的白sir竟然操得一手好厨艺呢？”
“我学做饭是因为你不会做！”
“我学钢琴也是因为你不会弹啊。”
“我那是做给你吃！”
“我也可以弹给你听嘛。”
白羽瞳感到不可理喻：“这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了？”展耀理不直气也壮。
……白长官再次语塞。他索性决定专心开车，不与这只不讲道理的猫计较。
兴许是今天的心情不错，展耀难得有些心软。他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同白羽瞳解释起来：“白羽瞳，你不会真的以为，包sir让我们两个合作仅仅只是因为我们是一同长大的发小？”
白羽瞳不明所以。
“你是局里最为优秀的刑警，你的能力我们都有目共睹。刑侦办案最为讲究证据，你的优势便在于在寻找线索和证据上超人的敏锐和通过现有线索进行联想和推理的能力。但这些工作都是基于已有的物质基础之上的。你或许能够通过寥寥线索理出一张缜密的逻辑网，但不可否认，实际办案过程中，并不可能每次都能寻找到关键性线索，也不可能在一开始就有足够多的证据支撑你的推理。我的心理学分析和你的工作不同，是根据大量调查和实验得出的统计规律来合理推测人的意图和行为，在线索缺失的情况下能帮你指明侦查的方向，证据不足时也能帮你填补推理的空白。包局让我们合作，是觉得我们的专长恰好互补，可以达到互相辅助的作用。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白羽瞳点点头示意明白，不过仍然没搞懂展耀这番话的意图。
“既然要达到互补，那么其他素质也不能忽视。刑侦不比一般职业，罪犯千人千面，作案手法因人而异，花样也层出不穷，这便要求侦探需要具备覆盖面广泛的知识储备。如果追踪的案件恰好涉及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很可能就会因此错过重要线索，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举个例子，我曾经看过一个案例，罪犯是一名钢琴家，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和同伴通过音符的排列顺序来传递信息。如果侦探对音乐缺乏了解，那就根本发现不了他们沟通的途径，破案的难度也会大大增加。”
眼见着警局公寓就在眼前，展耀舒展了一下身体，略微调了调坐姿，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对艺术一窍不通。虽然我并不清楚未来你会不会遇上这样的案件，但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方面的缺陷而遭遇麻烦。所以当看到公选课的选项里有这个时我就下意识选了，这样如果以后遇上了，我就能填补你的短板，替你解决困难。”
兰博基尼缓缓停在警局公寓的门口。白羽瞳打开车灯，扭过头来怔怔地望着展耀，似乎还没有消化完展耀的意思。展耀以为他被自己的一番用心良苦所感动，正准备眯起眼睛接受表扬，可白羽瞳的下一句话却叫他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