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二十二）(2)

“安祺说她在公司里加班，现在都十点多了，我想问问她几点回来，可打了两次，她手机都没人接，你现在要是在公司你帮我问问她，几点回来，用不用帮她留门。”林知凡：“安祺说她加班？她以前也这么说过吗？”安心：“有几次。怎么了，她没在加班吗？”林知凡：“今天没人加班，而且从夏天开始，我就再没安排她加过班，公司里其他人有时候加班，可安祺从没有。”安心：“会不会是——帮同事的忙？如果不是加班，她会去哪里？去朋友那里她没必要瞒着我。”林知凡：“你别担心，我去找找，找着了我送她回去。你睏了就去睡，把门锁好，安祺应该有钥匙。”安心：“你找着她就给我打个电话，别管多晚。我也给她几个朋友打电话问问，有消息我告诉你，你就别找了。”林知凡：“好，我知道了。”收起手机，去衣橱里取出外套，走向门口。 林知凡一边开车，一边向左右观望。
这是西单繁华的街道上，仍有不少行人，路边商铺的橱窗灯光明亮，有人仍在进出商铺。 安心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持一个小通讯录，边查找边拨电话。 林知凡仍在边开车边找人，放在旁边坐椅上的手机响了，林知凡忙拿起接听。 安心：“米娜和汪海燕的手机也都没人接，我想她们在一起，所以试着联系了米娜的男朋友，他说，她们三个可能去了一家酒吧，最近她们一起去过那里几回。”林知凡：“他有没有说那酒吧叫什么名儿？”安心：“他说是叫明月酒吧，在什么地方他不知道，只听说挺大挺有名的一个酒吧。”林知凡表情复杂：“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去那儿把她逮回去。”安心：“你知道酒吧在哪儿？”林知凡：“知道。”安心：“那好。”正要收线，“——哎，那什么，你别骂她，要骂也别当着她朋友们的面。”林知凡：“你放心，我不骂她，你早点去睡吧。

” 明月酒吧。林知凡推门大步走进，在大堂转了一圈，又到相隔的后堂转了一圈，然后走到楼梯处，迈步上楼，领班小孙正从楼上下来。小孙：“老板，好久不见，您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林知凡不理，上楼，与小孙擦肩过，忽停下：“你等一下。”小孙忙上几级来到林知凡身旁。小孙：“什么事，老板？”林知凡：“你认不认得我的助理安祺？”小孙：“安祺小姐？认得。怎么了？”林知凡：“她今天来了没有？”小孙：“来了，和一群人在包房里，东F。”林知凡转身欲走，又站住：“她常来吗？”小孙：“不太常来，最近来过几次。”林知凡：“都是和什么人一起来？”小孙：“不一定，有一两回是一个人来的，坐在大堂里喝酒，其他的时候都是和另外两个女孩子一起，有一次是和一群人。”林知凡：“一群人？男的女的？”小孙：“男的女的都有。”林知凡：“来喝酒？”小孙：
“喝酒，唱卡拉OK，喝醉了还跳舞。”林知凡：“安祺常喝醉？”小孙：“这我不清楚，她和别人来的时候都在包房里，我是听其他服务员说起的，我没进去过。”林知凡：“他们走的时候你也没见？安祺醉的厉害吗？”小孙想了想：“好像醉的没其他人厉害。一群人那次，有俩男的醉得……”林知凡：“好了，你去忙你的吧。”上楼而去。小孙：“哎。”望着林知凡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