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海平线》 番外9 郭长的独白(5)

“你...”我这才意识到，我是遇上了黑道的狠角色。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我很努力地找工作、写稿子。
幸运的是，这个月发生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卷鹅出道了，而且越来越火。因为一直跟踪蹲点的原因，我这里可是有很多卷鹅的第一手猛料。我几乎把家底全部掏出来，写了成千上万篇各种各样的稿子，投给各种各样的报社、媒体，希望能通过更多的稿件，来赚取稿费。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有大型报社愿意应聘我呢！
我美滋滋地盘算着，想着将有多少多少观众看到我的稿件，会有多少多少媒体抢着要我，不禁笑出了声。我计算了一下，按这样的速度，我一个月内绝对能挣到一万块钱。
偶尔，我也会心里对那个素不相识的叫“卷鹅”的人心生愧疚。人家跟我无冤无仇地，我却天天咬着他的花边新闻不放，想着靠他的料来赚钱，好像多多少少有点太对不住了。
不过，更多的时候，我还是很快地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投入了更紧密更热烈的工作中。
一个想要赚钱的人，他能有什么错呢？
事情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般发展。我的稿件才投过去几个报社，却全部都被退回来了。后面几家勉强通过的媒体也要求我必须要“修改措辞”，写得“更收敛”“更委婉”。然而，为了坚持自己要写“引人入胜”的稿子的原则，我没有听取他们的意见。
我有些不气馁，又连续投去了更多的媒体，却最终得来了一个噩耗——我被媒体界封杀了。
这天，我又一次投稿碰壁，回到家，更加生气地把包甩在地上，更加用力地把自己丢到床上，使尽全身力气把自己的脸埋到床里。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痛苦地在床上打着滚。我感觉自己眼眶充血，头脑发胀。我坐起来，开始打听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拒绝我的稿件，结果矛头都指向那个姓费的老头身上。
还钱的日子如期而至。我犹豫再三，还是两首空空地去到那个偏僻小巷的酒吧里。
“我还不出钱...要杀要剐随便你吧...”我跪坐在那个伤疤男的面前，拿头磕着地板，等待枪声将一切痛苦都结束。
然而，等待了许久，我期待的枪声却没有响起。我只听到几声沉稳的脚步声，然后感觉到一双手将我从地上扶起来。
“哈哈哈...你这是何必呢。”那人很憨厚地笑了几声，把我扶起来扶到座椅上，示意我坐下。我哆哆嗦嗦地坐下来，他才缓缓开口。
“我们不会为难人的...不过嘛，既然分期还还不出钱，那你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不过这条路并不亏，你要不要听听看？”
“要！要！”我激动地点着头。我感觉我已经神志不清了。只要不要我还钱，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哈哈...”那人又奇怪一笑，说道，“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给我卖命。当然，我会保证你好吃好喝，而且每个月给你发工资。至于那笔欠款——你可以无限期欠着，而且没有利息，直到你还得出来的时候再还。”
于是后来，就像你们知道的那样，我成为了伤疤哥的手下。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身边的人都叫他老大，所以我也叫他老大。我确认了老大是黑道里的人，虽然我不知道老大在黑道里到底算是什么“段位”，不过看起来也是个厉害的人。而且，道上有规矩不能询问“上级的上级”身份。每个人只要安安分分服侍好自己的直接上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