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Welcome back(3)

……
但莫明对这些毫不在意。
夜。晚自习放学了，同学们很快走光，莫明起身锁门。然后他又如同往常一样想起了那个晚上，那个可能会改变他一生的晚上。
不，已经改变了吧，我的一生。
莫明叹了口气，将心里微微的悸动压了下来。
很快，莫明锁好门后便来到了寥寥几人的操场，开始二十分钟变速跑。
……
莫明在四百米的环形跑道上——也就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面临死亡的地方——进行直线冲刺，弯道匀速的变速跑，等两圈身体自检确认活动开了以后，莫明眨了眨眼。
陡然，大脑至高无上的指令下达，甲状腺和肾上腺的活动迅速降低，直到完全停止工作，随着血液中剩余的一点激素效用过去，身体各处缓缓地涌上了一种无力感。**之所以能杀死人，是因为它就像阻碍齿轮啮合的小石子，一颗颗落进全身上下的细胞里，直至最终整个身体都被它沉重地“卡死”。莫明使用的方法不是服毒，而是强行压低身体机能，使疲惫感更快袭来。
“呼……”
仅仅又一个一百米过后，莫明已经开始了均匀的喘息。
两圈，莫明已经在全身上下使劲儿拼命跑了。
五圈，莫明深切地感受到了地球是有万有引力这种东西的。
十圈以后，莫明几乎感觉不到四肢在活动了，血液内的激素含量已经降到降无可降的地步，明明身体状况一切正常，但负累感比平时多出了十多倍，就像背了几十公斤的重物。
体能这种不是一朝一夕能锻炼起来的东西，莫明也只有让身体去习惯透支的感觉，提升自己的疲劳极限，这样反向地提升体能了。
……我还是这么弱。尤其是身体，现在的身体只是大脑的累赘而已，如果体能不是这么弱，与狙击手对战的时候会这么狼狈吗？我有十几种方式可以搞死他！
至少至少，要能做到大脑命令的所有困难动作，最强的战士所具备的素质不是武艺精强，不是反应神速，不是身体健壮，而是精疲力竭时仍旧可以发出让人难以招架的攻击。
能胜的，就是最强的！
而现在身体最大的门槛，便是体能。
莫明迎风大张着嘴喘息，心里的牙却咬得咯嘣咯嘣响。
我不要成为负累！我不要成为渣滓！
……
在几乎是挪完了最后一百米后，冰冷的思维出声提醒莫明运动结束，少年停下，双手撑着膝盖喘息。
他很疲惫，但眼神亮的出奇。
他拾起了书包，继续压制着激素分泌，拖着几乎像是负累的身体，沉默着向寝室楼走去。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莫明想着。
不过快了吧？
到时候一定可以再见到墨茗的。
………………
考试的日子很快到来了。目送博哥哭丧着脸进考场以后，莫明也开始了自己的期末考。
这次期末对他来说还是比较有意义的。自己的一切能力，都要在自己获得能力以后的这第一场大考得到验证。
所以当最后一场考试结束，莫明站在考场门外时，莫明才像是刚刚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