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降临到我耳边(4)
“您也得发的出来呀。”
“所以呢,女仆长怎么说的?”
“她要我别仅仅专注于工作,说那连狼狗都做得到,要多注意您的精神状况,累了帮您放松,烦了帮您解忧。我就问怎么帮您放松,她让我找个机会给――就是现在。”
回去就给你配上最好的武器啊,声望。
“那么,我开始了,手法不对还请及时反馈,我这边...也是第一次。”
我闭上双眼,只听得卡伯特戴上手套的声音。
而后,丝绸包裹的指尖划过我的右耳耳廓,冰凉的丝透着血肉的热,有如初春的融雪,有如深山的涓流。
仅是这样抚摸,耳部就有明显的升温。
“喂,木头,你的耳朵红了。”
得,本提又喜获一个爱称。
但我头一次听卡伯特那么温柔地说话,没错,她并非不懂轻声细语,而从前的细语,不是讥讽如芒,就是冰冷如霜。带着温度的细语,这还是头一遭。
“明明是木头...划拉划拉~划拉划拉~就泛红了,不像话,捏你。”
卡伯特扯下手套,十指握住耳朵便揉搓。可以感到她是个新手,也有些紧张,揉搓的力度和速度并不均匀,但毕竟是卡伯特,仅此一条就足以抵消所有的不满足。
“怎么会发烫,您不是木头吗?”
她凑到我耳边低语,搞得我又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是木头,我怀疑自己是只鸡。”
“笨蛋,这俩不都是挨削的东西?”
“你削我,这算啥,下克上?”
“这叫fight for justice!”
不知是惩罚还是单纯的没有把控好力度,她替天行道的手指突然发力,夹的我耳朵肿痛。
“哎妈,杀提督啦!”
我大呼,她大惊,然后赶紧道歉。
看来不是惩罚――松了口气。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我享受着她谨慎细致的右耳按摩。偶尔,她也会弯个腰,朝耳朵里吹气,凉飕飕的。
然后又是十分钟,这回换到左耳。由于我的脸会和她的腹部相触,卡伯特警告说,若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下半辈子就得改叫一只耳。
我很害怕,但更好奇她为什么看过《黑猫警长》。
左耳同样被吹得凉飕飕,右耳却捂进大腿,逐渐回温,实在是很奇妙的感受,就像卡伯特本尊,她理应继承埃塞克斯级的冷淡,却有着自己的火热。
半个钟头过去,按摩终于结束。卡伯特拧开塑料小瓶子,挤出些芳香的黏液,涂抹于手。
“一会儿为您掏耳朵。这瓶液体是夕张的发明,据说兼顾消毒、润滑和保护耳道的作用。”
“我拨出预算是为了让她升级军备,怎么搞出这些稀奇古怪的?”
“军备开发的副产品...她这么说。”
“敢情给我耳朵灌枪油呢!”
“行了,别贫了。”
卡伯特示意我平躺,接着用双手分别捂住左右耳,接着又分开,再捂住,又分开。
呼哇呼哇,呼哇呼哇,脑袋里充斥这样的声音,意识逐渐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