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的故事5
几百号人在等着开工,因为他一个人而延误工期,一天近百万损失谁能负责?后面人的语气感情色彩不够明显,却因为凌厉的眼神总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即使是跟了他好几年的助理,依然不太能适应,我知道,可是他威胁说要跳楼,现在就在这个要拆楼的顶层。
助理神色慌张,拥挤脏乱的感觉,如果不是身处九龙区总会让人想起油麻地。
走了这么久,赭书俊的气息依旧很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是老板,而自己只能是个打工仔的原因。hennry脑筋开小差,六月份的香港,天气已接近酷热,天气预报晚些时候会有暴雨,闷热的空气好像是贴敷在身体外侧一层不透气保鲜膜,粘腻又闷热。
真心想跳楼的人只会在夜深人静得时候安静地跳下去,不会专门打电话通知你。这样大张旗鼓的举动,无非是想谈条件而已。
虽然清楚自家老板大多数时候都是对的,henrry依旧反驳,毕竟对方在电话里说的那么真。henrry加道:如果我们不劝阻,会对创鸿造成更大的影响。
两个人七拐八绕,终于在一个不知名的巷子尽头停住,henrry没再继续往前,钻进门洞,里面是曲曲折折的楼梯,照明灯早就坏了,没有人修理,只有每层楼里偶尔卫生间泄出来的照明灯光透过狭窄的窗户照亮自家门前方寸之地。
两人拾阶而上,偶尔被不知道谁扔在外面的旧洗衣机,垃圾桶,旧玩具熊,破纸箱绊一下脚。
henrry打开手机的手电。
通往顶楼没有楼梯,只能爬钢筋铸就的替代阶梯,助理解释。
不过钢筋都垂直于地面,又高又滑,助理想拦住老板,自己上去。毕竟这可是老板,而且是赭家唯一的继承人,万一有个好歹,创鸿将近一万名员工能活吞了自己。
如果你能解决,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赭书俊颇不以为然。
henry哑口无言,原本阻拦的手,调整了灯光的角度,好让赭书俊看的更清楚一些,小十级台阶,不多,但是第一级台阶固定在接近赭书俊胸口的位置,赭书俊一脚跨住第一级,借着强劲的臂力抓着第二级台阶,翻身而上,攀着小梯子往上爬,很快大半个身子露出楼顶平面,双臂撑着地面,想让自己出来,此时,年久湿滑的楼梯,鞋底突然打滑,赭书俊下盘重心失衡,henrry惊呼小心,幸亏,惊人的臂力在这危急时刻才撑住自己。
这危急一幕henrry却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没事儿,赭书俊说完,没有停顿,借着劲儿,一口气成功登陆,楼顶空旷,远处喧嚣的余音和五花八杂的香气不时被晚风带过来。天空比刚才更阴沉。
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走近得人影似乎带着无形的压迫站在楼顶边缘的男人焦躁不安,而这种不安只能通过叫嚷来宣泄。找你们主事儿的过来。我说过,如果赭绪才不出现,一切什么都免谈。
赭绪才?七老八十的人也爬不上来,况且,能谈条件的不就行了吗?对面楼顶的霓虹灯映照下,男子郎廓的外形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