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成为我（下）(2)

视野突然开始暗下去。
衰竭？他心里默念。不，别这样，别在这个时候。
“你知道了吗？”他全力压榨着自己的生命，身体已经抖如筛糠。
“。。。。！”
他脱力地摔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呼吸，那种撕裂神经的感觉毫不留情地摧残着他。
拳头握的不能再紧，他咬死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唔。。。。”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凯尔希慌乱的回答，她伸手去拿药，却不慎掀掉了托盘。她焦急地胡乱翻找，跪伏着将摸到的一支劳拉西泮猛地刺入他的手臂。
博士僵硬的身躯逐渐松了开来。
“谢谢，凯尔希，谢谢你。。。”他轻声感谢。
凯尔希默然不语。
他缓和了几分钟，便颤抖着站了起来。
凯尔希搀扶着他，将他放到椅子上。
他仰望着医务室的灯光，喃喃自语。
“没有。。温度。感受不到。。。。”
。。。
博士从托盘上拿起了几支葡萄糖放进口袋，走向门口的时候，转头看向凯尔希。
“抱歉。”他低声道。
“再见。”凯尔希站在清冷的灯光下，同样轻声说道。
“再见。。。。吗？”博士重复一遍，摇了摇头，推开了医务室的门。
“再见吧。”
门外响起鞋子的敲击声，随后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早啊博士！”
“早啊阿米娅。气色不错嗯？”
“还好啦。。。。”
“。。。。”
脚步声远了出去，当谈话声逐渐听不到的时候，只剩下凯尔希一个人。
她茫然地想着那个人的话。
咬紧嘴唇，将哭泣的声音吞进喉咙。
只有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划过脸颊。
她捂住嘴巴，双肩不住地颤抖。
她没看到那远去的身影，正在向神明祈祷。
“我愿成为她们的影子。”
“也请你成为我。”
“抱歉，凯尔希。”
“也谢谢你。”